萧漪叹息一声:“我之前已说过了,我并无离开郓县的打算,你为何不信我?”
“却原来你这般爱做教书匠。”时青笑道,“那你留在郓县罢,我走就是了。”
时青的笑容像是浮在水面之上,虚幻又脆弱,萧漪索性伸手揽过时青的脖颈,俯身含了点圆润雪白的耳垂道:“我想留在你身边。”
耳垂被萧漪含着,时青如同落入了陷阱的幼兽一般,只挣了几下就不动了,乖顺地伏在萧漪怀中,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萧漪松开耳垂,又去吻时青嫣红的嘴唇,四片嘴唇堪堪碰上,时青便不由地伸手揽住了萧漪的脖颈。
也不知吻了多久,萧漪才放过了时青,时青的口舌间均是酒气,萧漪觉得自己被熏醉了去,他低低地笑了声,伸手附到了时青的腰身。
时青却一把按住萧漪的手,粗粗地喘着气道:“你不怪我么?不觉得我恶心么?”
萧漪勾唇笑道:“我虽是忘了前事,但你这般不折手段要同我交合,我倒是欢喜得很。”
话音落地,萧漪低首咬了下时青按住他的手,又抬眼去看时青的眉目,柔声道:“我喜欢你,两年前我拒绝你定是另有隐情。”他停顿了下补充道:“或是瞎了眼。”
时青听闻萧漪这番辩白,心里头欢喜得很,入目的萧漪眼角眉梢均是引诱之意,催得他面颊滚烫。
萧漪见时青面上艳若朝霞,这朝霞一路蔓延到脖颈、锁骨,又没入衣内,他心中一动,俯下身去,伸出柔软的舌头来舔舐时青的手背,不过舔了一下,那白皙的手背便瑟缩了一下想要收回去。
他自是不容时青退怯,一把扣住纤细的腕子,又细细地舔舐起来。
时青浑身上下的肌肤略略打着颤,他无力抵抗,只闭着眼,任由萧漪动作。
萧漪扯开时青的一点衣襟,俯首去吻他的肩膀,吻了数下,又急切地压下身去,一面亲吻时青的眼角,一面低笑道:“你在狐族那夜,便是因为我才起了绮念么?”
时青被萧漪一问,登时酒意醒了大半,双目恢复清明,他不善酒,但因心中有事,醉死不得,方才对萧漪的一番自白也是二分清醒,八分昏沉,这时,萧漪出此一问,他颇有些无地自容。
萧漪心下了然,又盯着时青的双目问道:“你可愿一直与我在一块?”
时青问道:“我不过一个凡人,哪里能一直与你在一块,我与你最多不过数十年辰光。”
萧漪有些忐忑地问:“我若有法子将你变作妖,与我齐寿,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