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轮说:“死道友不死贫道。”
杨波有些过意不去:“你这样坑朋友,你朋友知道吗?”
叶择年还没搞清楚这俩人到底在说什么,不是在讨论室友这个话题吗,怎么扯到坑朋友去了?
杨波知道沈毅轮只是在开玩笑,也不会真的把这玩笑当真,自己还有事情要做,便跟他们告别,跑去另一边。
叶择年盯着沈毅轮,沈毅轮只好向他解释:“他晚上打呼,声音还特别吵,就像,就像……”
努力找形容词来形容杨波打呼噜的声音,刚好附近的工地开工了,打桩机钻地的声音震天响,沈毅轮评价说:“就跟现在工地上的声音一样。”
叶择年微张嘴,惊讶:“有这么夸张吗?”
沈毅轮露出痛苦的神色:“如果你和他住一晚,相信我就是有这么夸张。我就是实在受不了,才半夜跑到这车上凑合睡了一宿。”
“……”叶择年张了张嘴,说,“你别想把他踢给我,我睡觉时候被人烦,可能会起来将他脖子扭断。”说着,他做一个扭断脖子的凶狠表情。
沈毅轮一脸淡定,说:“这就是我昨晚想干的事,只是最后没下去手而已。”
最后杨波小朋友获得单人睡一间的殊荣。
几天后,杜鹃的车队浩浩荡荡地离开江偃市,就在出发前这个队伍之中加入两个人。
因为他们直接走上杜鹃所在的那辆车,位于车队中后位置的沈毅轮并没有看到加入的伙伴是谁。
为了安全,后车厢是全封闭模式,车壁很厚,绝对可以抵抗丧尸肉体的攻击强度。
日落前,领头的军方负责人找好落脚的地点,直到大家一起下车整顿,沈毅轮才看清那两位新加入的伙伴是谁。
认识。
方子安带着淡淡的微笑走近沈毅轮,说:“嘶……我们是不是太有缘了点,在哪都能碰到。”
沈毅轮板着脸点头:“孽缘。”
陈子文直接走过,并不过多关注沈毅轮,而方子安则是待在沈毅轮面前,不打算轻易离开。
叶择年默默站在沈毅轮身后,给他壮气势。
方子安笑:“别那么紧张,我就是来和你们随便聊聊天。毕竟现在我们也要算是战友了,多了解下彼此,以后也方便互相有个照应。”
沈毅轮回说:“如果你想在紧急时刻多一点活命的机会,现在就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用下巴指指不远处的军队,“你该认识、了解的应该是他们。”
方子安却说:“他们训练有素,遇到危险时自然会配合我,不用去了解他们。”他伸手想拍沈毅轮的肩膀,被沈毅轮侧身躲开。
方子安收回手,走之前,又回头说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时间远在那个长途停靠站之前。”
沈毅轮看着方子安走远,锁紧眉头拧成了“川”字。
叶择年附在沈毅轮耳朵旁,小声问:“你是不是真的认识他?更早之前。”
沈毅轮这次跟叶择年说实话:“是。我哥给我看过他们俩的照片,跟我介绍过。”
叶择年震惊:“你哥?!”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哥哥?!
沈毅轮并不想多说,拽着叶择年的胳膊,一同走到杜鹃身旁,坐等晚餐时刻到来。
所选的落脚处是一处农家村,周围都是田野,远处是山,附近刚好有条五米宽的小河。
车队停在晒谷场,十几辆卡车围成一个圈,将中间的空地圈出,在车子外围放上便携式铁路障,做最外围基础防线。
陈子文不打算和他们一起睡在卡车后车厢或者帐篷里,所以和军队负责人打个招呼后,便径直离开,站在远处等方子安。
方子安很快赶到陈子文身边。
顺手解决遇到的几只丧尸,对于他们俩而言,杀人都不是一件多需要思考的事,更何况是这些已算不上活人的活死人。
一边找合适的住宿地点,穿着黑西装的陈子文低头看了眼身侧的方子安,他貌似随口问:“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小孩?”
方子安动了动领口的领结:“你就不觉得他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吗?”
陈子文想了想,给出答案:“没印象。”
方子安白了他一眼:“你只记得住那些大胸女人的脸,还能指望你记得住男人的脸?”
突然被数落,陈子文无辜辩解道:“谁说我记不住男人的脸,我这不是还记得你长什么样,记得老大的脸,记得……”
方子安打断他:“要是你连我们几个都记不住,我会向老大申请换搭档。”
陈子文叹息:“安,你又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