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雯珊按照陈歆野的话去和韩幻谈。
得到的回复,模棱两可。
这也算证实韩幻选中她的原因主要是曹燃的投资。
但或许是知道陈歆野背景也不简单,韩幻很聪明地说了活话,意思是再去协调,让陈歆野等等。
陈歆野毫不给?面子,转头签了叶导导演的国产科幻动作大片《羁杀》。
彻底甩了韩幻。
*
《羁杀》的前期筹备年前就已经开始。
陈歆野签约比较晚,没有太多时间给她缓冲,所以她得立刻接受封闭管理?,开始高强度体能训练。
临行前晚,恰好是关绥庆祝搬家的party。
陈歆野本来不想给关绥面子。
可老哭包嘚啵嘚啵没完,她没办法?,只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去捧个场。
没想到的是,戎彻也在。
男人身穿黑色西服套装,白色衬衣,没有系领带,挺拔的身姿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立在那里,宛如光泽透寒的冷玉。
陈歆野视而不见。
但关绥拉着她,非说救命恩情不能忘,叫她敬酒。
陈歆野一看到戎彻,满脑子都是那天在车库的场景,尤其是男人拿出来手链,一脸无奈地说“别闹了”。
闹你妹。
“戎先生是救过我,还帮过我。”
陈歆野晃晃高脚杯,粲然一笑:“可戎先生自己都说了,那是戎先生身为保镖的职责。我付了薪酬,戎先生为我做事,这里面谁也没亏欠谁啊。是不是?戎先生。”
戎彻目不转睛地看着说话的女人。
她今天穿了条酒红色挂脖长裙,长发挽到一边,修长美丽的天鹅颈暴露在空气中,高贵又性感。
他略略垂眸,正要说话,又听——
“所以这杯酒还是不敬的好,因为,没必要。”
说完,陈歆野随手把酒杯放在桌上,转身走人。
关绥寻思这丫头又出门忘吃药了吗?还是背了两囤炸.药包?
说话要噎死人啊!
“阿彻,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关绥说,“这丫头……”
话没说完,戎彻放下杯子也走了。
关绥:“……”
这个也吃错药了么。
陈歆野来到后花园。
其他名媛见了她都是让道的份儿,毕竟在陈家面前,她们顶多只能算有幸能和陈小姐见面,攀谈还是差了些。
陈歆野坐在长椅上,气场不低。
贺延远远看到了她,和朋友打了声招呼,过去。
“果汁不错。”贺延递出去,“尝尝吗?”
陈歆野心情不好,喝点儿甜的正是时候,她接过去,道谢。
贺延顺势坐在她的旁边,说起了《羁杀》。
“没想到还能有再合作的机会。”贺延说,“这次对戏,你肯定比第一次精湛很多。”
陈歆野说:“前辈过奖了。听说前辈接这部戏,我还挺诧异的。”
贺延的咖位和实力不需要再接商业片。
他现在应该专攻剧本,挑选能争国际大奖的影片,争取再拿几个影帝。
贺延笑笑,多情温柔的桃花眼望着陈歆野。
“这不是叶导邀请吗?”他抿口手中的红酒,“这么多年的交情了。”
陈歆野理解,两人继续聊电影的事。
不远处,几个名媛见二人交谈,直呼般配。
“我看《绝杀3》的时候就嗑过他俩。”
“我也嗑过!俊男美女,养眼啊。”
“而且贺延的家世好像也不错吧,俩人说不定真能因戏生情,修成正果呢。”
戎彻站在花园门口,手里的奶茶杯子被捏到变形。
*
Party持续到晚上。
大家喝了关绥珍藏的红酒,越玩越high。
陈歆野明早的飞机,打算去趟卫生间就回去。
谁想才从卫生间出来就被一堵人墙挡住了去路。
“……”
这男人该不是真对卫生间有什?么癖好吧。
“有事吗?”陈歆野问。
戎彻忽略她的冷脸,说:“我和你哥说了,我给?你当?保镖。你哥同意了。”
“……”
还挺执着。
陈歆野呼口气,说:“第一,关绥不是我爸爸,他同意不代表我同意。第二,就算是我爸爸,我也只听从我自己的意思。我不需要你做我的保镖。”
“麻烦,让让。”
戎彻没动。
他永远是那副高冷自持的模样,只是站在那里,卓然不凡的气质就足以吸引他人的目光,更何况他还有一张好看到爆的脸。
陈歆野心想,冲着你这张脸,我再忍忍。
“戎先生,我真的谢谢你的好意。”她说,“回头我就让我的保镖们接受魔鬼训练,保准他们个个赛李小龙。”
陈歆野回以微笑,觉得自己能和善到这步也是没谁了。
可是,人家还是不动。
不仅不动,还开启了老父亲式鸡汤灌输模式。
“生命只有一次,绝对不能儿戏。之前舞台上的事历历在目,难道你这就忘了?那个人如果扑倒你,你轻则骨折,重则脑震荡。不走运的话,摔到脊柱还会瘫痪。”
“……”
妈啊,原来她离死亡这么近呢。
但是——
“戎先生,你有没有听过人不能和命争?如果我命里注定有这一劫,那是不可抗拒的。你就也别……”
话说一半,楼道那边传来声响。
听着……不太对劲儿。
陈歆野顿时闭嘴,抬眸,对上了戎彻的目光,接着就听——
“宝贝儿,我忍不了了。快点儿!”
“瞧你急的。那边应该是卫生间,我们去卫生间。”
接着又是不可描述的嘴与嘴碰撞的声音。
陈歆野脸上发烧,想赶紧找个地方躲躲。
这时,手腕一热,她被拉进了卫生间旁边的储物间。
储物间的空间本来就不大,里面还放着拖把、吸尘器等家用工具,还有大大小小的架子,两人这么闯进来,像是要撑破储物间。
陈歆野被那股烟草香包围,浑身不适。
“为什么要躲这儿?要躲你自己躲,我出……”
“宝贝儿,我来了!”
“……”
就这么等不及么!!!
陈歆野羞臊到原地去世,不想面对身边的人,又没地方躲。
一气之下,她伸腿踹了下架子,又不想关绥的家就跟他的人一样,处处充满不靠谱。
架子哗啦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