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她还哪记得我。人家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正牌夫人还厉害。”沈信话里酸溜溜的,沈河听了摇头道:“你说这话我可不信。那小媚儿再能耐也忘不了你沈信。”
沈信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哥哥我今天来,是想求你件事。”
沈河突然严肃起来,沈信不禁蹙眉:“什么事要劳烦沈大公子亲自出马?”
“小事小事,还不都是玉树临风的沈信公子一句温柔话的事儿……”
沈河将听来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沈信,沈信一下子明白他此行的用意。于沈信而言,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小媚儿为了娘家人使小性子罢了,只要他勾勾手指,这事也就办了。
“我说你怎么一上来就提起媚儿,原来有这档子事。凭咱们的交情,这事儿好说。”沈信轻描淡写地说着,“陆家少夫人的事我也知道一些,白家寨那都是没影的事,鬼才信!”
“谁说不是呢!所以,还要劳烦……”
沈河话未说完,门外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紧接着听到女人的哭声。
“呦,金屋藏娇呢?”沈河打趣道。
“没有的事!”沈信无奈地叹声气,解释说:“有个远房亲戚,跟他那儿的哪家小姐私奔了,两个人在外面风流快活,把带出来的银子花了个精光,这不就到我这儿来蹭吃蹭住。小丫头片子模样看着挺文静,脾气却大得很,两个人天天吵天天闹,我家里的东西都被摔得差不多了。”
“那还留他们作甚,赶紧打发走得了。”
“我正犯愁这事儿呢。倒是想让他们赶紧走,可若给他们钱,他们花光了还会来找我。毕竟是亲戚,也不好撕破脸。”沈信皱着眉头,没辙。
门外争吵的声音越来越近,沈河顺势出门看看,到底是什么丫头这般厉害。没想到一开门就跟她撞了个满怀。这一撞不要紧,可把沈河下了一跳。
“静——胡静娴?”
那女子听了一愣,抹了眼泪,疑惑道:“你认识我?”
沈河定睛一看,眼前的女子与嘉树家的静娴长得有七八分相似,乍一看确如一人,可仔细瞧了,二人气质截然不同。扑面而来的娇生惯养气是嘉树家那位绝对没有的。
可是,她怎么也叫胡静娴?
沈河勾唇一笑,轻声道:“姑娘貌美,谁人不是一见如故?”
“静娴——静娴——我错了!”沈河话音刚落,只见一年轻男子匆忙跑来,死乞白赖地拉着方才的女子,一个劲儿地道歉。
“哼,错了也没用,我要回静湖,回家告诉我娘,就说是你把我骗出去的!”
“不行啊静娴,胡老爷一定会命人打死我的!”男子苦苦哀求,女子只道“死了活该”!
看着眼前的情景,再想想牢里那位,沈河越发觉得事情蹊跷。同样叫胡静娴,同样来自静湖,又有着极为相似的样貌,这两个人到底有怎样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