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明?皇宫,御花园。
夏侯湛坐在凉亭中品茶,庞皖与夏侯君稍显忐忑地侍立一?旁。
“这么说,你二人对于萦儿那晚的遭遇毫不?知情?”夏侯湛淡淡问道?。
“是、是啊,母皇…”夏侯君连忙回答。
夏侯湛放下茶杯,面色沉重地打量那两人,“朕派陆颜去查探过了,现场民居确是找不?到涉及你二人的证据,不?过萦儿一?口咬定是你们?的所作?所为?…”
“启禀皇上,”庞皖躬身一?礼,说道?,“殿下和我日前有一?些误会,或许殿下慌乱中认错了人也不?一?定…”
“是啊是啊,皇姐可能认错了人。”夏侯君在一?旁应声附和。
夏侯湛皱了皱眉,良久,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追究谁的责任也没有意义。虽然不?知如何做到的,但萦儿的伤似乎已被那个乐师承受,所以?这次,朕赏赐那乐师些银两也就罢了…”
“谢母皇!”“谢皇上!”庞皖和夏侯君连忙谢恩。
“但你二人以?后谨言慎行,若再有下次…”
“不?会再有下次了,”夏侯君笑着说,“儿臣保证…”
“就这样就算了?!”晓唯猛地从躲藏的树丛后冲出来,身后还跟着替她捧着赤霄剑的书潜。
“萦儿!你怎么…”
晓唯愤怒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母皇,这两人如此肆无忌惮的伤了我,间接伤了玄束,你竟然就如此罢了?!”
“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夏侯湛呵斥晓唯,复又放缓了表情,“萦儿,好?在你如今也没受什么伤不?是吗,大事化了不?是很好??”
“我虽未伤,但玄束却伤了。”
“那你说你要如何?”夏侯湛问晓唯。
“我要玄束为?我承受的伤痛,这两人一?并?奉还!”晓唯冷冷地瞪着庞皖和夏侯君,眼中神色是她从未有过的凶狠。
夏侯君不?禁往后推了一?步,拉住庞皖的手有些冒汗。
“萦儿,你一?点姐弟之情都不?顾吗?”夏侯湛皱起了眉头。
“姐弟之情?”晓唯冷笑,“你怎么不?问问夏侯君当日看着我受伤倒地时有没有顾念过什么情面?!”
夏侯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萦儿,朕看在你受过伤的份上不?再计较你今日的无礼,你还不?回去给朕反省!”
“今日不?将此事说清,谁都别想离开。”晓唯毫不?退缩地顶撞夏侯湛。
“放肆!”夏侯湛此时也被晓唯的态度逼得?有些薄怒,“君儿好?歹是朕的儿子,朕怎会为?了个身份低贱的乐师再伤了他?!”
凉亭气氛凝结,秋风也自此驻足。
“……”晓唯摇头苦笑,“母皇你终于说出你的真实想法了…”
夏侯湛本想说什么,却被晓唯此刻不?知为?何有些凄凉的语调止住,沉默不?语。
风似乎从晓唯身边吹起,她再不?说什么,腕间黑线蔓延,一?手拿过书潜捧着的铁根,指向夏侯君和庞皖。
破旧铁棍在晓唯触碰到它的瞬间放出光华,赤霄剑寒光逼人、刃如霜雪再现世间。
“萦儿!你干什么?”夏侯湛伸手招来御前侍卫,护住庞皖和夏侯君。
“你不?惩罚,我便自己动手。”晓唯嘴角斜斜地扬起笑意,望着夏侯君和庞皖的眼眸无情无心。
骤得?一?转剑柄,赤霄剑微微泛起红光,晓唯直取庞皖心胸而去。
“护驾!”
“保护皇子!”
御前侍卫仅忠于皇族,她们?呼喝着拥住夏侯湛和夏侯君跑出凉亭,忽略了庞皖。
面对赤霄剑庞皖不?得?不?全力自保,一?下子掀翻石桌挡住晓唯攻来的一?剑,绕着凉亭柱子躲避剑招。
赤霄剑的红光仿佛和晓唯溶为?一?体,她一?剑将石桌劈开两半,脚下轻功助力紧追庞皖身后。
被庞皖借着凉亭柱子躲开几招后,晓唯脚下一?顿,脸上明?显得?不?耐烦。
猛地横起赤霄剑,晓唯手腕黑线与剑身紧紧连起,剑气在瞬间飞涨,她挽剑回旋,红黑色的戾气顷刻劈断了凉亭六根廊柱。
“轰轰”的落石声响彻御花园,凉亭石块尽数寸裂,轰然塌陷。
晓唯在最后一?刻仗剑跃出,庞皖脚下不?及,整个人被埋在了凉亭碎石之下。
御花园中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镇住,以?至于当晓唯持剑转身面向她们?时,侍卫们?不?约而同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