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潜入搜查了。”
司徒文轻听了一脸阴沉,“你知道倚红楼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不就青楼吗?”晓唯不甚在意,她又不是没去过,在宋朝时她还跟刘雅在青楼住过一晚呢,“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行,”司徒文轻坚决地说,“你身为公主怎可出入那种地方?我不同意。”
“就因为是公主,我才要查出水月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是为了父皇、太子哥哥和二皇兄啊。”
“那也不能为此入青楼为妓,你父皇和哥哥们知道了也绝不会答应的。”司徒文轻毫不动摇。
“谁说我要入青楼为妓啊?”晓唯扑哧一笑,看着司徒文轻说,“就我这样又无色又无才的,倚红楼怎么会要?我的意思是混进倚红楼做下人打杂的。”
“咳,原来如此,”司徒文轻咳了一声说。
“走吧,我们去计划下具体怎么做。”晓唯拉着司徒文轻往两人住的客栈方向走去。
夕阳的余晖映着橙色的暖光,两人的影子在轻斜的阳光中渐渐拉长。
“等等…”晓唯突然停下来,“文轻,钱袋呢?”
“不是你收着吗?”
“…………..”晓唯满头的黑线,“看来我被偷了…”
“………….”
“走吧,这下我们想不去倚红楼打工都不行了…”晓唯无奈地说。
天边的夕阳金边嵌着云朵,似乎笑得更开心了。
城角下,灰大褂拎着钱袋笑得合不拢嘴,“真是不会做人,问了消息竟然不知道打赏,还好我机灵,眼疾手快,哈哈……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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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红楼是扬江最大的青楼,夜夜笙歌起舞,无数的江湖少侠商贾书生在此一掷千金。
清晨时分,倚红楼的姑娘们都还没有起身。后院此时显得颇为冷清,只有几个厨房的下人和明月姑娘的新晋丫鬟坐在树下闲聊。
“晓唯丫头,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厨房掌勺赵午爽朗地笑着说。
“赵大哥,谢谢你的馒头。”晓唯开心的啃着馒头,昨晚明月姑娘睡不着,一会要莲子羹一会要桂花酒的折腾了一夜,她这个新晋丫鬟忙得晕头转向一宿没睡,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明月姑娘那样的当家花魁脾气大着呢,不好伺候的紧,晓唯丫头,你可悠着点啊…”负责配菜的孙大娘好心的提点她。
“嗯…”晓唯答应着,正要说话,突然就被呛到猛咳起来。
一碗温水递到面前,晓唯急忙接过来喝掉,顺过气来,抬头看去,原来是司徒文轻。
“阿文又是什么快就劈完柴了…”洗碗的吴大娘笑得一脸灿烂地拉司徒文轻坐下,“哎呀,真是个好小伙啊,干活勤快话不多,又还没订亲,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大娘家的女儿?”
“我收入微薄,怕是委屈了您的女儿。”
“哈哈,不委屈不委屈,阿文啊……”吴大娘又开始每日不变的劝司徒文轻娶她女儿。
晓唯吃完馒头喝完水,好整以暇得在一旁笑着看热闹。
她和司徒文轻混进倚红楼半月有余,她做了花魁明月姑娘的丫鬟,司徒文轻则化名阿文在厨房做打杂。
司徒文轻曾经夜探倚红楼当家郑连的房间,并从柜中找到一块印有“水月”的古铜令牌。
至此可以肯定,这倚红楼确跟水月教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晓唯决定一步一步混入倚红楼内部,借此打入水月教,查清他们的组织势力以及水月教到底有什么计划。
“晓唯!”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孩着急的喊着“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明月姑娘一会醒了不见人,又该发火罚你了。”
“蓝儿,你放心,我这就过去,”晓唯把手上的碗递给司徒文轻,“谢啦。”
好不容易甩开蓝儿,晓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开刚才司徒文轻借着递水塞给自己的字条,“今晚子时,老地方。”看完后,晓唯翻出火折子烧了字条,走去明月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