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失忆前的自己,好像真的对她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只是,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就好。
他深呼了一口气,嘴角扯了扯,“抱歉,我失忆了。”
所以,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他原本是想着从她那儿套取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只是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复杂,这让他不得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失忆?”
女人慢慢转过脸来,泪水浸湿了颊边的长发,她嘲讽的一笑,“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一句失忆了,就想抹掉以前发生过的一切?”
她的神色有些怨忿。
苍白的脸庞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看来她猜的不错。
果?然是忘记了呀。
那可就不好意思了啊,坏姐姐最擅长的就是坑蒙拐骗了哦。
绝对坑死人不偿命的呐。
晚宁垂了垂眸,嘴角轻轻抿起。
魏暄眸色幽幽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她的神情不似作伪,但心底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这种感觉告诉他,就算失忆前的自己再?不济,也不至于强迫一个弱女子。
何况这女人说的,就一定?都是真的吗?
男人拧着眉,他并不是一个蠢人,哪怕失忆了,也并不代表他失去了对事物的判断力。
所以听到这句话后,他下?意识地反应是怀疑,“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不记得你是谁了。”
“不记得了?”女子脸上的笑意渐冷,“不记得才好,那种……令人恶心的事情,全忘了才更好……”
她别过脸去,泪水不经意间划过泛白的耳垂,两颊的鬓发被濡湿,她低声呢喃着,“可为什?么忘记的不是我啊?”
魏暄听清了那句话。
沉默了半晌后。
他犹豫着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女人脸上的神情一愣,继而变得有些紧张。
她摇着头,面色唰的一下?苍白起来,“不,我们没有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
魏暄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她这副急着和他撇清关系的姿态,倒让他变得有些不确定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高大的身影将女人完全掩住,对方的情绪又开始不稳定了,魏暄将一切看在眼里,低声问道,“我们是夫妻?”
“不是。”
女人脱口反驳道,“不是夫妻,我们…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胡说……”
她口中说着不是,目光却有些游离,神情慌慌张张的,且双手死死揪住底下?的床单。
那副抗拒的神情明显是回忆起了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泪水无声的滑过脸颊,无端的惹人怜惜。
男人俯下身体,距离她更近了,“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吗?”
“可你好像很怕我?”
他假意去扯她的被子,想要刺激她说出真相。
岂料对方却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腿伤还没好就急着往床下?跳开,男人眸光微滞,长臂一声,手掌利落的箍住对方的手腕,以一种强迫的姿势将人按在身下?。
这种屈辱的姿势大概是勾起了对方一些不好的回?忆,晚宁拼命的挣扎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副绝望的神情,“不要,别碰我,你说过的,你不会再?强迫我了,你不可以骗我,不可以骗我的……”
美人哭的梨花带雨,挣扎间又不甚扯开了衣襟,浅青色的束胸衣微微敞开,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从上到下露出一段细嫩滑腻的肌肤,白皙莹润的色泽犹如一块绝世的无瑕美玉,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魏暄稍稍愣了几?秒。
然后撇开视线,“我不碰你,但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什?么叫我强迫你?我到底强迫你做了什?么事?
还有……
“我们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略垂着眸,细长的发丝落到了女人的胸口,晚宁小声的啜泣着,那双宛若秋水的眼眸里溢满了恐惧,“你…想让我说什么啊?”
“……说你卑鄙无耻,见色起意,如何强娶民女的吗?”
女人闭上了眼,身子抖如筛糠,隔着一层被子魏暄都能感受到她的害怕。
她别过脸,眼里露出一副空洞绝望的神色,“魏暄,我恨你。”
她死死咬住唇,眼神屈辱至极,“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成?了砚哥哥的娘子了,都是因为你这个无耻之徒,硬生生的拆散了我们,强迫我做你的妾氏。”
“就连我想死,你也不肯放过我!”
“现在,你还要逼我亲口说出这些令人……恶心的事情。”
“你怎么不去死啊……”
男人的神情渐渐凝住了,那双幽深如墨的眼睛一寸一寸掠过女人脸上的神情,在确定?她没有撒谎之后,掌下?的力道微微松了松。
他微微皱眉,“你说的都是真的?”
可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你以为我会拿这种事情骗你!”
女人猛然盯着他,那双美眸里溢满了难以置信和屈辱,她的眼神太过直白,犹如一道利箭,刺的人无法直视。
男人微微撇过头去,神色有些不明,“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一定?是真的?”
女孩咬着牙瞪了他一眼,“魏暄,你无耻!”
“你以为,我会拿自己最重要的清誉来诬陷你吗?”
对方不置可否。
晚宁别过脸去,莹润白皙的脸庞上忽然浮出一抹屈辱至极的神情,“你……”
“在你左侧腰下三?寸之处,有一块拇指长的疤痕,是你小时候耍剑贪玩不小心刺伤的,你若是不信,就自己去看,何必要这般羞辱于我。”
魏暄眸光一窒,左手下?意识的抚着腰间受伤的位置,他身上那块小疤痕极为私密,若不是亲近的人,绝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他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女人眼眶发红,指甲死死掐进掌心,连肩头的衣裳滑落也不曾察觉,“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自然是……”
她话没说完,但其中暗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那样私密的位置,自然是有过亲密接触的人才会知道的。
不过,知道这件事的可不是她,而是上辈子的穆晚宁,两人前世是一对恩爱夫妻,双方身上的小特征她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连他小时候贪玩弄伤了自己的事情,也是他亲口告诉她的呢。
不过他大概是没机会知道了。
晚宁垂了垂眸,掩饰着眼睛里的一抹小得意。
男人的眸光闪了闪,如果?说之前还有三?分疑虑,现在他已经全然相信她说的话了。
失忆前的他,确实对着一个弱女子用强了,且……那女子还是他真心喜欢的人。
他推测了一下?以自己的性格会做出的事情,虽然他现在忘记了一切,但本质却并未改变,若是他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而那女子又不喜欢他,且他手段用尽也无法得到那女子的真心时……
依照他的性格,会做出……这种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奇怪。
只是他现在却忘了她。
不止忘了她,还忘记了一切。
魏暄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女人的背影,却见她精致白皙的耳垂上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粉晕。
那样柔弱精致的美人,确实很符合他的审美,若说他看上了她的容貌,倒也不无可能。
只是,他真的有这么不堪吗?
男人陷入了深深自我厌弃之中,眸光暗了又暗,见她情绪稳定?了不少,这才转身离开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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