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年纪小,而且身体瘦弱,张音自然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她身上,无意中就忽视了两个女儿,朱厚照还好,每日读书,再者他是皇太子,朱祐樘最是看重长子,只有朱厚炜很失落,他今年才四岁,还是整日缠着母亲的年纪,好几次母亲都没空抱他,不禁两眼泪汪汪的,他的乳娘上来想带他走,朱厚炜不肯,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母亲。张音心疼急了,连忙抱住他,哄道:“炜儿,等会儿娘带你去玩。”
今日恰好是每月一日的休息时间,朱厚照不必去上学,带着侍卫们射箭、骑马玩累了,回到坤宁宫休息,正好见着弟弟撒娇,讥笑道:“二弟,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整日缠着母亲撒娇,像个姑娘家一样,居然还哭了,真不害羞!”
朱厚炜听到哥哥这么说,嘟着嘴巴,叫道:“才不是呢,大哥你是坏人。”说完把头埋在张音的怀里,再也不肯抬起来。
朱厚照此时正是猫狗都嫌的年纪,逗着弟弟又快哭了,他自个反而笑嘻嘻的。张音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们两兄弟只要不是大的矛盾,她通常是不管的,他们自有解决的办法,这会儿吵得不可开交,过一会儿马上就又在一起玩耍了。
朱厚照回屋换了衣服,张音拍拍朱厚炜的肩膀,笑道:“你不是天天唠念着跟大哥玩吗,还不快去!”
朱厚炜立刻站起来,像小尾巴一样跟着朱厚照进了屋子,屋里传来兄弟俩闹腾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朱厚炜跑了出来,躲到母亲身边,大声叫道:救命呀,大哥要打我!”
身后跟着怒气冲冲地朱厚照,跟在后面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只耗子,见弟弟躲在母亲身边,他反倒嘿嘿地笑了,“弟弟,哥哥今日就让御厨给你做道耗子汤喝怎么样?”,他作势要把耗子放进朱厚炜的衣服里。
“不要啊!”朱厚炜尖叫。
张音已经习惯了小儿子焉坏了,只看着两兄弟闹,朱厚炜向门口跑去,正好撞在了即将进门的朱祐樘身上,朱祐樘抱起这个儿子,进了屋子,问道:“这是怎么了?”
朱厚照气鼓鼓的回答:“二弟把死耗子放在了我最喜欢的鞋里,我今日要长兄代父,教训一下他!”
“哈哈!”张音不厚道地笑了,七岁的大儿子当着父亲的面要长兄代父教训四岁的弟弟,这画面太好玩。
朱祐樘听这话也笑了,转头问道:“炜儿,你干坏事了?”
朱厚炜委屈地说:“大哥先笑话我的。”
张音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朱祐樘就直接断案了,“两人都有错,照儿把《论语》抄一遍,炜儿把《三字经》抄一遍!抄完才能吃晚饭。”
父亲面前两人都不敢放肆,乖乖的去了书房抄书,朱祐樘让萧敬亲自看着他们。
张音笑道:“你算是掐到照儿的死穴了,他拿起笔来犹如千斤重,这个孩子反倒是喜欢舞刀弄剑的,前几日他还跟我说以后要做大将军王,不要做太子,把鞑靼打得再不敢北侵。”
朱祐樘叹气:“他是太子,以后的帝王,治理国家也不是靠着舞刀弄剑啊。”
张音道:“总不能扼杀了他的兴趣吧!”
“他若是次子,也就随他了,可惜他是长子,身为一个帝王要学习的东西,他必须要知道。嫡子、长子继承家业,这是大明朝延续的根本,不可能在他这里改变。”朱祐樘也头疼这个一心只想带兵打仗的儿子,“给他选几个陪读吧,在别人的影响下也许会好些。”
“那么陛下可有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