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郑金莲醒来就哭哭啼啼地寻死觅活,李广刚开始还耐着性子安抚了她几句,没成想她就哭个不停了,满屋子找剪子之类的利器要想自裁.
李广不耐烦了,冷笑两声:“郑姑娘,我劝你也别找剪子什么的了,”他敲了敲墙壁,“这墙壁坚硬的很,你直接拿头撞上去,这事儿也就完了!”
郑金莲愣住了,目光呆滞的看着李广,也不找剪子了,当然更没有以头抢墙,李广使劲掐了掐她的脸,狞笑道:“看看,还是不敢了吧,我李广就把话放这里,你今天就是死在这太初宫,也是白死,太初宫是我的地盘,陛下又宠信与我,你这小宫女就是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也是不会有人管的。”
郑金莲到底还是惜命的,很快就冷静下来,也不再寻死觅活了,李广见她安静下来,笑道:“这才是好姑娘嘛,跟着我,有肉吃,你也想开点,你这辈子是没法出宫了,当娘娘那更是不可能的,你想想,怎么做才能过的舒服点,你老父在家也能享享你的福。”
李广说完这段话后,就离开了,不一会儿,有个小太监过来敲门,郑金莲心中一惊,紧紧抓着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颤声问道:“是谁?”
“郑姑娘,道长让我给你送了衣服过来。”小太监在门外小声的说。
“你放在门外,我自己拿。”
小太监听话的把衣服放在了门口,待他走了之后,郑金莲这才将门打开一条缝隙,伸手把衣服拉了进来,她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抱着换下来的破衣服,跑出了太初宫,所幸天刚蒙蒙亮,宫中人也不多,到底没有人遇到她,她一路上顺利的回了储秀宫。
王女儿正站在储秀宫门口张望,见郑金莲回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郑金莲眼圈红肿,衣衫不整,走路踉跄,她赶紧扶住郑金莲,“金莲,你怎么了,你一夜没有回来,我担心死了。”
郑金莲低着头,拉拉她的袖子,低声说:“女儿,我们进屋里说话。”储秀宫的粗使婆子们望着这边,眼里燃烧这熊熊的八卦之火。王女儿见状,连忙扶了她进了屋子。
郑金莲这才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王女儿脸色铁青,恨道:“难道这宫里就是李广一手遮天吗,我们去求沈大姑,让皇后娘娘做主,皇后娘娘心地仁慈,又不喜欢那李广,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郑金莲苦笑,“女儿,我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宫女,这样做还行,可是我父亲已经得罪死了皇后,皇后如何会管我。”
“可是,宫中不容许太监宫女对食,李广可谓是祸乱后宫,皇后娘娘必定是不会不理这件事的。咱们就去求娘娘,我就不信连皇后娘娘都管不了李广。”王女儿反驳。
“可那样我也活不了了,皇后要是真有慈悲之心,为何不放我出宫,如今陛下是彻底没了指望,你也即将出宫,我能怎么办,索性同那李广同流合污,过得一日算一日。”
郑金莲的语气冰冷,王女儿自知再劝她也没有用了,她跟李广结为对食,根本就是走了一条不归路。
弘治七年的春天过得很快,天气越来越热,张音与朱祐樘商量去北郊的行宫住几日,朱厚照长这么还从来没有出过皇宫,听说能出去玩,兴奋的一直围着张音打转,张音被他绕的头晕,哄道:“和你爹爹玩去,娘还要给你们收拾行装呢。”朱祐樘带着朱厚照玩捶丸,在空地上挖一些小洞,然后插上彩旗,用杖击打球,进球多的人获胜。捶丸很能锻炼人的身体,朱祐樘闲暇的时候也经常带着儿子玩,朱厚照人小力气轻,准头好,但力气不够,球大多在中途便掉了下来,他也不气馁,仍然兴致勃勃的玩着,时时发出欢呼之声。
父子两正玩得快活,司礼监掌印太监萧敬突然求见,朱祐樘把球杖递给了张永,匆匆召见萧敬,也不知道萧敬跟他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特别难看,怒气冲冲的,朱厚照看见他出来,本来想扑到他身上,但被他周身的气场镇住,不敢动了,张音暗示张永带他下去,然后才问朱祐樘发生什么事情了。
朱祐樘怒道:“鞑靼小王子入侵兰州了,这兰州守卫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陛下,不必动怒,咱们大明有的是能打仗的将领,鞑靼乃是游牧民族,缺铁少粮的,小王子必不敢深入,也就是抢点粮食,陛下派遣能将必定能拿下那小王子!”张音见他气的额头上青筋都突出来了,连忙劝慰道。
“我何尝不知道,只是这小王子每年都在边境来这么一朝,让人烦不胜烦,更重要的是边境的百姓总是不得安宁。可就算抓到小王子后,鞑靼也不会安分太久,他们饿的没饭吃了,自然要去抢邻居的,唉,还是要想个办法彻底解决。”朱祐樘沉吟道。
张音想起历史课本中学到的宋辽之间的边境互市,便建议道:“陛下何不与鞑靼在边境设置榷场,开展互市贸易,鞑靼的用马匹、皮草换大明粮食、茶叶、食盐、铁矿等,边境人民的生活安定富足了,自然也就不会有战争了。鞑靼不能产生盐铁,我们大明只要控制盐铁对鞑靼的出售,鞑靼也不能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