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迤逦缠绵,直到天空微微泛起了白,神人同志才大发慈悲地让那个疲惫到不行的人瘫在自己的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当枕头入睡。
小心翼翼地把她那尝尝的头发拨好,带着笑意看着自己怀里的人,虽然身体上有些疲惫,但是心却是得到了全方位的满足。
他轻咬上那微肿的红唇,听着她微微响起的闷哼。
“悦悦,要记得自己答应了什么啊!”他温柔地提醒着,“别睡醒了又要赖账了。”
“恩.......”支吾的声音含糊着,带着浓浓的疲惫和睡意。她向他怀里靠去,把整个头埋在他的胸前。
“等.....等我....毕业....”她含糊着,像是梦呓一样回答着。
得到她的保证,幸村精市稳稳地把她护进怀中,打开床头柜的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个红色盒子,打开来,把那准备许久的指环套进专属的手指上,然后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缓缓进入了梦乡。
等到从漫长的睡梦中因为饥饿而醒过来的时候,流苏清悦正对上一双鸢蓝色的眼眸。
那双眸子的主人正一脸精神奕奕的模样,用手撑着脑袋看着她,依旧是眉眼含春,笑的像是轻柔的三月柔风的模样,眼波如丝,妩媚而绝色。
妖孽!!依旧是只有这两个简短而精辟的评价在流苏清悦的脑海中闪过。
半裸着他依旧是那么的柔弱无比,在这满是□□过后的房间里,混合出了一种性感的味道。
见她醒来,他轻笑着。
“悦悦,早啊.......”
早个屁!都已经是中午偏下午的时间段了好伐。流苏清悦很想这么回答他一句。
这种情形下鬼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当然,流苏清悦她不是鬼,尤其是昨晚的场景由历历在目,她浑身下上泛着好似骨头被从组了一回的酸疼。她当然十分清楚明白自己昨晚上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
通常在小说电视里,在这种情况的女主通常都有三部曲。第一曲,绯红脸。第二曲,拉高被子。第三曲,小小声地说话,通常说的就是‘昨晚.....昨晚我们....我们....“这样的话。
这些剧情,流苏清悦通常是极鄙视的,她的观点如下---丫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全了,做的时候没有不好意思,醒来了还不好意思个屁啊!
所以,她抬起头,极其自然地说了一声。
声音里犹带着一些激情过后暗哑。
她说:“我饿了。”
语气没有半点的从女孩蜕变为女人时该有的娇羞。
对于她向来跳脱了预定情节进行表演的幸村精市习以为常,嘴边泛着笑意,把一个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发上,然后把她按在了被子里,自己却是起了身,抓过一边的衬衣着上。
“我就会做三明治。好了叫你。”他背对着她,一边整理着自己,一边说着。
“恩!”她点着头,就算是三明治她也啃,谁叫饿得慌。
二月中的天气,说暖说不上顶暖,但是身边少了一个暖气来源的流苏清悦还是觉得有些冷,于是,她挪了挪,挪到了那他刚刚躺过的位置,感受着那尚在的余温。
挪着挪着,她感受到自己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一个东西的存在,干紧地把爪子伸出被窝一看。
靠!原来她听到的不是幻觉呐!
穿上衣服滚到客厅的某个人刚刚好碰上自家男朋友从厨房里面出来,仪态万千的,手上端了两盘勉强可以称之为三明治的物体。
“你说真的?!”某个人扬着手上的指环急急地问着。
“你见过我什么时候说过谎?!”幸村精市微笑地抬头,露出洁白的牙齿,“还是说你要耍赖?!”
“我没打算耍赖,我也说真的。”流苏清悦特委屈,她好像还没怎么耍过赖吧,怎么的,在他们一个一个眼中她就成了无赖的代言词了?!
“那很好。”幸村精市把三明治递给自家女朋友,然后倒了一杯牛奶过去,“你毕业还有十四天的,我没记错吧?!”
“恩。好像是吧!”流苏清悦点了点头,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离她高中毕业还有几天呢。
“但是到大学毕业还有四年的功夫呢!”
“你指的是大学毕业?!”幸村精市的手一抖,险险把杯子里的牛奶洒了出来。
“不然你以为我指的是什么时候?!”流苏清悦很自然地问着,漫不经心地拿着那看上去不怎么美味,吃上去也不怎么美味的三明治咬着。
看到对面那男人一脸的铁青,想了想,流苏清悦还是问出了口。
“你不会以为我说的是高中毕业吧?!”
“难道不是吗?!”昨天晚上,他没有细想,却没有料到这这个点上产生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