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寒整个安静跟死尸一样,动都不带动的,苏凝偷偷捏他脸,捏成各种形状,这才泄了心中的气,心满意足的离开。
吃了晚饭,苏凝心不在焉的看了会电视,心里不大安心,又回去看了看,李方伟还好,睡的和死猪没二样,杜思寒脸通红,全身滚烫。
“你怎么这么讨厌,跟个瘟神一样,气死人了!”
苏凝气的直跺脚,打电话到小区诊所,女医生以夜间不安全为由死活不上门,苏凝只能半背半拖着他去诊所,温度计一量,39.4度,高烧。
打针吊水,折腾到半夜三点多才算完,苏凝打了无数个哈欠,全程黑着脸,女医生更是一脸菜色的将二人送出去,嘴里还嘀咕着:“大晚上抽风喝什么酒,脑抽了吧!想死直接跳楼,折腾个什么劲啊?”
苏凝拖着他回家,把空调温度调高,又把自己的被子也抱过来盖到他身上,打了盆凉水,定了闹钟,半个小时给他擦一次身,当然,下半身就算了。
直到早上6点多,杜思寒的体温才算降下来,苏凝直起身,脚步虚浮,觉得腰都快折了。
她哀怨的想:完了,你是好了,我快病倒了!
桌子上放着一盆凉水,还有拆开的各种药,手上的挂着冷毛巾,苏凝忽然就火了,觉得自己干嘛呀跑这来受罪!
管他去死!她又不欠他的!!
她将脸盆连同毛巾一块端着准备回家,走到门口才想到盆不是自己的,气呼呼的又端回来,将杜思寒身上的被子扯回来要抱走,然后转个圈又盖在杜思寒身上。
算了吧,万一再病了,苦的还不是自己!
苏凝回到家扯了床薄被倒头就睡,朋友做到这份上绝对是仁至义尽了,再出状况就是他们活该自作孽!
清晨;
阳光自窗帘缝隙中透过来,灼然的落在人脸上。
杜思寒眯着眼睛,抬起手臂去挡——
手机在床头震动,他摸娑着拿过,贴在耳边往被子里钻去,“你好,杜思寒。”
“思寒,是我。”
杜思寒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嗯,怎么了?”
“你和阿姨吵架了?怎么手机一直关机,连我们的电话都不接。”
“哦,没什么事。”
杜思寒不愿意多说,郁思问了他的住址,说一会过来看他,杜思寒将地址发给她,目光落在被子上,嫩黄的碎花青叶被褥,素雅中透着清新,还带着好闻的香气。
他抬手摸了摸被子,手背上有片青色,针孔清晰可见,他转过头,看到床头柜上散落着各种药,沙发上横着一只深棕色的巨熊,足有二米长。
“……”
杜思寒若有所思,掀开被子起身下楼。
客厅里,李方伟正在喝粥,桌子上摆着一堆菜。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这粥真不错,挺香的。”
李方伟伸手指着厨房方向说道:“锅里还有,自己盛。”
“你从哪找到的?”
“保温箱里啊,你自己家的饭菜你不知道啊?难道你家还住着田螺姑娘吗?”
二人面对面坐在餐桌旁,李方伟想到自己来的目的还没说全,迟疑着说:“思寒,我在你这住一段时间行吗?”
“方北知道吗?”
“我和方北说我最近要到外省出差一个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
“可以。”
杜思寒喝了口粥,淡淡的说:“记得每天洗澡,准点回来做饭。”
“滚你妹的!你当来给你当保姆的!”
吃完饭李方伟匆忙出门,不知道躲哪伤心去了,杜思寒还在假期清闲的很,处理了些公事就去敲苏凝的门。
苏凝睡梦中被惊醒,火气噌噌的往上窜,她不想理会,奈何门铃声像魔音一样让人抵挡不能。
“你有病啊!”
苏凝睡眼朦胧,很想将他从十二楼踹下去!
“你在睡觉?我想来谢谢你昨天照顾我。”
“不用谢了!再见!”
苏凝啪的关上门,蹬蹬回到卧室,扑到床上,继续补眠——
去你的谢谢!
“思寒。”
电梯门打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