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吕雉当时年轻,一切方法她都吃,在她是一张素锦的年代,刘季作为最好的画师,在她的身体、心里和大脑里,都种植下:我是最好的,是你的天和地,你要为我而生,一生忠诚于我。
吕家的大小姐,就把这一切接受下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不久,吕雉发现了刘肥在门口转来转去无所依的可怜样,就劝刘季以后不可以白天把孩子撵出去。
刘季不以为意:“晚上他就睡在咱屋里,晚上不能做,白天把他踢出去有啥事?”
“孩子可怜啊。”
刘季怒:“老子上不了床,不更可怜!?”
于是吕雉想起了他们在小树林的第一次,那不妨让孩子安心地呆在家里,咱们去小树林吧。
已在自家床上腻歪了的刘季一听,新鲜感来了,粗鲁感来了,那得去啊!
所以,以后当可怜的刘肥不再被父亲赶出去,可以呆在屋子里,以为可以与年轻的后妈亲近时,哪知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总找个时间齐刷刷地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季的意思,哪片小树林都行,反正邻居们也都不常来,能开心能做事就行呗。但吕雉对最初失身的那片小树林里的温暖干草地情有独钟,只有到那里才能身心愉悦。
刘季也依她,不就是多走两步路么。多走两步,能取悦老婆,甚至她反过来要取悦自己,简直太赚了!
吕雉多少还有点小洁癖,会随身带两个麻布被单来,一个铺地上,免得草扎人;另一个盖在两人身上,万一地动山摇,两人都神游万里时,有村人看到,好歹还能抓个东西捂脸。虽然刘季流氓惯了,不在乎,恨不得敞开来做,但自己得注意这些,不然以后怎么在村里抬起头来?
但到底两个人的这点小情趣还是被人发现了,并在村里悄悄留传开来。吕雉一听,羞得要死,死活再不拿着被单钻小树林了,并责怪刘季要得太多。
刘季只是笑言:“这是一个礼乐崩毁的年代,前一阵子我看到皇帝大巡游,辇上都带着两个美人呢。我只你一个,还不能因为别人的眼光不过我自己的生活了?!”
你一门心思想过两人的快活日子,但家里还有个半大孩子,一双贼眼老是睁着,怎么办?当时,刘季近40岁,吕雉不到25岁,而刘肥都16岁了。如果刘肥生在富贵之家,这个年龄都已娶妻生子了,只是刘季不太管这一套,自己才刚刚娶上老婆呢。所以,一个16岁在当时已算成年人的男孩的目光,都对这对很粘乎的老夫少妻根本不是事,特别是刘季,自己新鲜感的第一波还没退去呢,不钻小树林有什么稀罕,门口的麻子地那么多,哪里装不下你?两人在麻子地里恩爱,抬眼还能看到麻子坚韧的枝叶,比家里床上还让人带劲。
于是这个男人又带着老婆钻了一阵子雌麻地。吕雉出门得带三个被单,两个铺地上,麻地不平,得多铺一张;还得拿把团扇,里面有蚊子,两人一边快活一边扑拉着扇子赶飞蚊。
回来后,吕雉就忙活做饭,做给这对父子吃。此时呆萌的刘肥就坐在自家门槛上,瞧着后妈脸上还没消退的红晕和父亲一脸的活泛,痴痴地也不知想些什么。
此时,快活足了的刘季,才有心思和儿子说两句话。
“你一上午坐在门槛上做啥了?瞧你小子的小眼睛,都琢磨了点啥?”
儿子总有点心有余悸地回:“没琢磨啥,也干了点小活。”
“以后要多干活,长这么大了,整天吃闲饭还成?去,帮着你娘做饭去。”
于是,他在床上唱着小曲歇息,刘肥就被赶到灶房,帮着后母烧火。
得了个夫君,虽长相不错,嘴更甜,但除了床上那点事,真的正事不干,好歹他还有个儿子能听从自己差遣。吕雉就让刘肥看着锅,别让汤水迂出来。
孤单,一直没人搭理的刘肥很在意后娘的态度,让干嘛就干嘛,还执行得很好。让里外都忙自己一个人的吕雉特别开心,她以自己24岁的眼光,目测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需要自己温暖的对待。作为前任的儿子,他竟然不怎么讨厌后娘,不怨恨后娘抢了亲娘的男人,这点让她蛮惊奇。于是在厨房里,吕雉小心地问他:“你在这里生活,你娘亲放心吗?”
男孩点点头。
“她恨我吗?”
男孩又点点头。
“你恨我吗?”
男孩愣了一下,摇摇头。
“为什么?我抢了你爹。”
刘肥清晰地说:“你从没骂过我。”
该吕雉愣了,这个孩子过去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啊,一个没骂过他,可能还是没来及骂他的后母,他就轻易产生好感了?
“你爹脾气不好,你要体晾。”
孩子点点头,突然抬眼看着她:“以后你下田干活,能带上我吗?我也想干活。”
吕雉又一愣:“你不怕累吗?只要有办法,没人愿意下田干活,干活很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