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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九十六章:晋江独发(1 / 2)


墨卿语是见过凌霜雪的,她也知道凌霜雪的身份,但在这昏暗的光线下,大家都是一样的打扮,不分彼此,她不一定能认出凌霜雪。

没认出来还和?凌霜雪抢东西,有意思。

沈灼默不作声,他靠近凌霜雪,在他的掌心?写下一个墨字,提醒他眼前这人是墨卿语。

凌霜雪握住沈灼乱动的手指,不需要沈灼提醒,在墨卿语出声之时,他便知道来的人是谁。

倒不是熟悉,而是这粗糙的阵法在他的眼前没什么作用,更何况墨卿语不懂敛息之法,并未敛去自己的气息,想要看透就更容易了。

黑袍人见自己这块破石头变得抢手,不禁高兴起来,他也不开价,而是问道:“你们有两个人,可我只有一块石头,这该给谁才好?”

“当然是给我,我可以给你满意的报酬。”墨卿语抢先一步截过黑袍人的话,她对这东西势在必得。

跟在她身边的人是江凌,他不赞成墨卿语这样做,轻摇头道:“卿语,这应该是炼器的材料,你又不会炼器,何必夺人所爱?”

墨卿语动作微顿,意识到自己过于盛气凌人,连忙变脸,拉着江凌的手撒娇道:“江凌哥哥,这东西尚未出手,便是人人可以叫价。我真的很?喜欢嘛,你就依我一次?”

江凌没有动作,因为戴着面具沈灼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敏锐地从他的举止上察觉到一丝抗拒。他这些天都和墨卿语在一起,按理关系应该突飞猛进?,但实际上他对墨卿语已经有了不耐烦的情绪。

沈灼想到冒牌货顶替自己时对他也是百般纠|缠,让他十分困扰,没有喜色。而等冒牌货离开后,沈灼疏远了他,反而让他对维持关系上了心?。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江凌的人设中应该没有这个渣男属性|吧。

沈灼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可以很?确定没有,那问题多半是出在他和?墨卿语的相处上。就墨卿语这黏糊劲,江凌这些日子恐怕过的不太舒坦。

沈灼暗暗打量一番,一言不发。他的声音江凌熟悉,他要是开口,江凌肯定直接就能听出来。他还不想暴露身份,他倒要看看墨卿语到底想做什么。

黑袍人对墨卿语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在他看来,墨卿语的修为不足以让他有所松动。相比之下,他更好奇凌霜雪的答案。

凌霜雪压低了声线,听起来和以往有所不同。他没说自己能拿什么做交换,还是让黑袍人直接开价。

沈灼默默扶额,不久之前凌霜雪说他败家,他买的都是零碎之物,真正花钱的时候精打细算,哪里像凌霜雪这般,根本不在乎价格。

“我若是要异火一盏,神器一件,你也给?”黑袍人目光贪恋地扫过沈灼,被凌霜雪瞪了一眼便有所收敛,目光流连在凌霜雪的手腕间。

他修为诡异,眼力劲不俗,不仅嗅到了异火的存在,更是发现凌霜雪身上的好东西不少。就手腕间的这个镯子,便是少有的空间神器,不仅如此,它?的整体是由封印构成,本身便是一件封神之物。

凌霜雪对他的无礼已有不满之意,冷笑道:“一盏异火,一件神器,我能给。但如此一来,我要的就不仅是那块石头,还有你的命!”

凌霜雪的杀意不加掩饰,黑袍人周身气息鼓荡,那黑色的披风飘起来,露出一具半枯的身体。

沈灼看见?了,目光一闪,若有所思。

这人的身体已有衰败之相,只是自身修为雄厚,才让人看不出异样。但假以时日,他必定衰竭而死,无力回天。

比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他更需要救命的药。

黑袍人抵消了眼前的杀意,把披风整理好。他和?凌霜雪的讨价还价也就结束了,他看向墨卿语,道:“这位姑娘,我的价你也听见了,你给吗?”

异火和神器又不是随地捡的大白菜,墨卿语是傻子才觉得对方说的是真的。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这人,笑道:“我没有异火也没有神器,但若是阁下不嫌弃,可以去我家族坐一坐。”

“你家有什么好坐的?”黑袍人嗤之以鼻,冷哼一声,以为墨卿语是被宠坏的大小姐,仗势横行。

“我家有很?多炼药师,他们修为不俗,更有尊者坐镇。”墨卿语也不恼对方的无理,声音温和?,依旧带着笑意。

她同沈灼一样,在刚才的电光火石间,看出眼前这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沈灼眯了眯眼,这探路石自动问路,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黑袍人对墨卿语有了改观,多看了她两眼,并未答应,还是满心?期待地看着凌霜雪。凌霜雪气息古怪,身体伤痕累累,带有病弱的死相,但气息雄厚,生机勃勃,诡异又和?谐。

凌霜雪也觉察出异样,眸中泛起金色,好生打量眼前这人。浑厚的气息下,是渡劫不甚留下的暗伤,天火烧灼,让他修为不断倒退。

是个死人,凌霜雪得出结论。他回头看向沈灼,询问沈灼的意见。

沈灼传音道:“天心莲盏。”

黑袍人的情况和段秋类似,这种病症用天心?莲盏最有效。但沈灼不会给他提炼好的天心莲盏,他的目的是交换,而不是救人。

更何况这人看他的眼神让他格外的不舒服,他觉得留下他并不是一件好事。

有了沈灼这话,凌霜雪心里?有底,道:“给你一样能续命的东西。”

续命这两个字比炼药师更有诱|惑力,更何况是从凌霜雪的嘴里说出来,便显得更有说服力。

黑袍人顿时正襟危坐,道:“给我东西,我要看了才能判断你们谁更适合这块石头。”

沈灼庆幸自己此前取了一株天心?莲盏出来放入储物袋中,在这诡异的黑袍人面前,他还真不敢动用小世界。那株天心?莲盏本是为了给段秋疗伤,但段秋好的太快已经用不上,便留下来了。

沈灼拿出天心?莲盏交给凌霜雪,凌霜雪掂量一二,甩给黑袍人。他在玉盒上覆盖了一层剑意,黑袍人一手抓住,闷哼一声。

在沈灼的事情上,凌霜雪一向小气,这也算是一个警告。

黑袍人半开玉盒,天心莲盏的气息让他精神一振。他合上盖子,声音沙哑地笑了起来,听的人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块石头归你了。”黑袍人把石头甩给凌霜雪,随后看向墨卿语,道:“这位姑娘,他们给的价比你高,对不住了。不过我这面前的东西你要是还有看上的,我们也可以继续交易。”

“不了,我就要这块石头。”墨卿语眼底泛起冷光,气息不善地盯着沈灼和凌霜雪。以她的实力,还不足以看穿面具上的禁制,更别说凌霜雪又做了伪装。

此刻在她眼里,面前这两人和?普通修士没有什么区别。她看上的东西,还没有人可以抢走。

江凌意识到不妙,想到这一路上墨卿语的所作所为,握住墨卿语的手腕,道:“卿语……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墨卿语被他拉住,身上的冷意很快隐藏起来。

沈灼和凌霜雪没有在这里?陪他们耗时间的功夫,直接不搭理,转身走人。

墨卿语想拦,却被江凌所压制。她知道江凌不喜欢她乖张行事,因为这点不同,两个人已经开始有了嫌隙。

比起一块让她有点感兴趣的石头,还是江凌更重要。

墨卿语压下心?头的恶意,挽着江凌的手道:“好了好了,我都听你的。我不为难他们,但你总得让我输的心?服口服吧?”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江凌想了想便没在说什么。

墨卿语看着买东西的黑袍人,和?善地笑道:“前辈,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和?你做了交换?能让你放弃我的条件。”

黑袍加身,稍不注意人就没影了,根本不可能在暗场找出来。但如果知道对方用了什么东西做为交换,日后调查起来也有个头绪。

墨卿语嘴上说的不计较,但心?里?压根就没打算善罢甘休。

黑袍人又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意思?他暗恼凌霜雪刚才的警告,心?里?又着实是有些畏惧。

凌霜雪很强,那道剑意非一般人能有。

黑袍人尚在权衡,忽感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身上。这是实实在在的杀意,功法上和?他有些相似。黑袍人一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暗场有暗场的规矩,买卖双方你情我愿,不得透露私下交易之物,这是防止出了这道门,双方交易泄露,招致杀身之祸,让暗场的威信大打折扣。

冰冷的视线不过是一次警告,黑袍人还需要在暗场做生意,知道该怎么选。

“那当然是救命之物,实的总比虚的好。”黑袍人打哈哈自有一套,看似回答,实际和?没说也没什么两样。

墨卿语眼神微眯,一旁的江凌催促了一句,让她没办法继续问下去。

她看着黑袍人,道:“其实拿没拿到东西无所谓,前辈要是不介意,刚才的交易条件还是有效。我姓墨,前辈,后会有期。”

墨卿语留下了自己的姓,这个字足够黑袍人知道她的身份。如果黑袍人有这个意思,日后自会找上门来。

黑袍人靠着墙,仰着头,目送墨卿语和?江凌离开。在他眼中,墨卿语修为不济,花花肠子却不少,着实有趣,是他愿意结交的类型。

暗场内还是要给段家面子,但出了暗场,段家就管不着了。对方用来和他交易的东西,也不是外界随随便便就能得到之物。

最后一次交易结束,沈灼和凌霜雪很快离开暗场,他们归还了面具和斗篷,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段寒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他没有离开暗场,而是和门口的守卫打了声招呼,随后回到屋脊之上。

段无云在此地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段寒舟刚走上去,不等他开口,段无云便道:“我会派人盯紧他。”

暗场内的交易自由不是为了让人有机可乘,更何况遇到这件事的人还是沈灼。

段寒舟取下鬼面具,似笑非笑道:“我可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段无云对答如流:“他违反了暗场的规矩。”

话外之意便是这人有错在先,他们按规矩办事。

段寒舟满意地笑了起来,靠近段无云,又要使坏撩拨。段无云似有所感,在他靠过去之时就先把人制服,他的神识传出去,让附近的盯紧点,自己搂着段寒舟的腰,消失在昏暗中。

暗场往下不远处便是地下河,画舫错落有致,别具一格。河中心?最大的那一艘渡船上,歌声悦耳,琴声悠悠,曼妙的舞姿引人注目。不少人登船寻芳,只求一|夜露水情缘。

沈灼和凌霜雪站在岸边,凭他们的目力,不免会扫到船上的靡靡景象。这船上调|情挑|逗客人的男修女修皆有,却不是单纯的皮相生意。瞧画舫飞檐角上挂的牌子,便知晓他们是玄门有名的双修名派纵|情宗。

纵|情声色,一响贪欢。门内弟子男女不忌,一些人明面上对他们嗤之以鼻,暗地里还不是入幕之宾?

纵|情宗的双修功法较为特殊,双方得益,只是需要有固定的道侣,或是相同的属性,不然难免造成灵力混乱斑驳。

沈灼本意是想邀请凌霜雪游湖,但今年纵|情宗的行事风格更为孟浪张扬,在岸边都能窥见?一二,更别说是去河中船上。

所以不等凌霜雪开口,沈灼便要带着他离开。

他们走了没多远,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就算这是段家的地盘,你们段家也不能如此行事,你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里藏着两分憋屈,沈灼寻声而望,差点笑出声。

宋煜书被人五花大绑,系上红绸,而红绸的另一端在一位身着蓝衣姑娘的手上,她打扮朴素,头发就扎了一根缎带,连珠花都没有。脸上遮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只能瞧见一双水灵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

这双眼太过熟悉,沈灼一眼就认出是段秋。

“可需要帮忙?”凌霜雪问道。

他和?宋煜书没有交情,但毕竟涉及到段家人,还是问一问沈灼的意思。

沈灼摇头,笑容满面,他握住凌霜雪的手,拉着他往暗处藏了藏,隐匿了身形,道:“师尊看戏便好。”

昔日宋煜书留书一封,连个当面告别都没有。段秋嘴上是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已经盘算好如何把人抓回来。她可不是温柔听话的乖乖女,她看上的东西还没有能跑的。

许是不满宋煜书咋咋呼呼,段秋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想跑倒是跑远一点,别让我瞧见。”

宋煜书神情一怔,垂下眼,低落道:“你已经不需要我了。”

“谁说的?”段秋眼底有了怒意,道:“你问过我了吗?”

宋煜书啊了一声,这种还需要问?他长了眼睛,他看的出来。他当初靠近段秋是被那一双眼睛所蛊惑,即便没有靓丽的面容,被那双眼睛盯上,他也觉得心?跳加速。

后来不断相处,他一面止不住地心疼,一面又卑劣地庆幸。若是段秋无恙,追求她的人不知凡几,在她眼中,自己这个小门派出来的弟子,应当是不惹眼的存在。

他照顾段秋,越陷越深。在段秋逐渐恢复之时,他猛然醒悟。这几?年陪伴他已经满足了,之后的段秋会有新的人生,而他也该放手离开。

“蠢货。”段秋嗔怒,灵动的眸子瞧着眼前这人,即便戴着面纱,从她的一颦一笑间,宋煜书也能想象到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是何等的明艳动人。

听到段秋骂人的声音习惯了,宋煜书不觉得生气,他也觉得自己挺蠢,不然当初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地靠过去?

段秋一只手拽着红绸,另一只手上拿着九节鞭,她手上用力把宋煜书拽的一个趔趄,用鞭子抬起宋煜书的下巴,沉声道:“招惹我之前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让你明白。”

宋煜书觉得不妙,妄想挣脱,可段秋身边跟着的护卫又岂是吃素的?他们释放出威压,宋煜书便动弹不得。

他放弃挣扎,泄气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绑架啊,你看不出来吗?”段秋道:“放心,我会通知你师门,拿不出嫁妆,就把你撕票。”

“你不能这样……”宋煜书抗议,话刚说了一半反应过来不对劲,撕票的前一句是嫁妆。

嫁妆?

宋煜书瞪大眼,段秋飞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拖着人离开暗市。

宋煜书当真乖乖闭嘴,因为他内心?的震撼让他暂时失去了言语。他想过自己不辞而别段秋会生气,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在僻静处围观的沈灼忍不住要给段秋鼓掌,她这行事风格颇有叶澜溪的影子,这些年因病困于方寸之间,宋煜书对她的误解不是一星半点。

“这样不会有事吗?”凌霜雪眉头微蹙,有些不放心。

不管怎么说宋煜书也是写意宗的大弟子,段秋就这样把人绑回去,写意宗能善罢甘休?而且段家内部也不和?谐,事情若是发酵,恐怕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他们是两厢情愿,又不是‘逼良为娼’,能有什么事?”沈灼笑着调侃,这种时候他反而有些羡慕段秋。

她察觉到宋煜书的退意,没有直接上门逼迫,而是给他时间放松警惕,再一鼓作气把人拽在手心?。只怕宋煜书那点感伤都还没来得及消化,就要面对段秋的步步紧逼。

猎人和?猎物的位置从来都是段秋披着兔子皮,而宋煜书是只真的小白兔。

两个和?江凌有牵扯的妹妹都各自发展出新的姻缘,这是此前沈灼没有预料到的事。她们不断地远离江凌,从而也会影响到江凌的人生轨迹。

想到之前江凌一言难尽的脸色,沈灼若有所思。

“师尊……”沈灼欲言又止,他在心里?斟酌一二,问道:“段秋和?彤彤都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这是不是意味着江凌和?她们再无交集?”

公输彤和段秋的背后是公输家和段家,这两个世家能够提供给江凌的帮助绝非其他人可以比拟。在江凌最后面对墨家时,段家无偿给他提供大量的消息,才能让他事事快墨家一步,不至于落入被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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