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睁,发现自己正立在一处高楼的栏杆前。
四面透着冰冷的寒风,而她衣着单薄,冻得直打哆嗦。而临殷则站得稍远一些,身上披着雪白的披肩,手里抱着睡得香甜的宝宝。
池鱼:“……”是我不够可爱?
这差别待遇,□□得令人心碎。
临殷看她转过来时的眼神清明,便知道她这是醒了。
早一刻她还在闹腾,好歹挣开了他的手,掏出一金灿灿而不知名的乐器。爬上这登高酒楼的最定层,俯瞰全城,凭栏演奏。
刚吹了几个音,当街醒了一大片,推开窗门朝外骂骂咧咧。
最妙的是,池鱼自己都被自己吹的精神污染曲给迫害到了。音调一出,她便悚然一惊,手上失了分寸,将乐器生生捏碎,化成了粉尘,随风散了。
再然后回头,就是清醒的模样,谴责幽怨地将他望着。
临殷:“……”
有毒。
……
“醒了?”他懒得同她解释,将宝宝塞回到池鱼手里,冷清道:“回去吧。”
池鱼原本冷得发抖,接过暖乎乎的宝宝,抱紧了,瞬间好受不少。哆嗦着跟上临殷,看看四周的环境,有种穿越一般的记忆脱节感。
想也知道,她这是喝断片了,天元大陆的酒竟然是甜味的,果汁一般,真是叫人涨了见识。
她不大好意思,嘴上客套:“叨扰哥哥了。”
登高楼这会儿没有其他客人,木质的阶梯层层向下,烛火在回旋的空间中错落的点缀着,瞧着飘渺。
临殷淡淡:“你当真心大。”
池鱼猜想怕是自己醉后失仪,开罪了他,忙跟到他身侧,探着脑袋去看他的脸,讪笑道:“我没尝过酒水,不知道竟是这样好喝,醉酒而毫无觉察,对不起啊……”
她脸上一片纯粹昭然的尴尬,眸底没有半分沉重。
像是真的全不知情。
临殷黑白分明的眸,静静凝着她。
池鱼想着自己莫不是又说错话了,摸了摸鼻子:“哥哥说的,难道不是这个?”
登高楼的烛光是做了阵法的,和楼梯的声控灯有相似的效果。
池鱼的嗓音在楼体中传开,烛光便燃起了一大片,明艳地映照着她懵懂的脸。
原以为她是有心为之,不料却是无意。
这样一个人,在同他做对手,搅他的局,真不知道算坏事还是好事了。
“怎么了?”池鱼牵拉住他的袖子,
最受不得人话说一半留一半的吊胃口,忍不住性急地催促。
既然痕迹已露,让她心中有底自然是更好的。
临殷道:“沧寻白至今已有近万年岁,你可知他区区一个尊神,为何寿元竟和大帝一般长短?”
池鱼一愣:“有这事?”
修真/界是真的好,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的年龄是以万计的,她努力努力做个千年的祸害不在话下啊!
“莫不是这老头有什么延年益寿的妙方?”
临殷眸光稍低,转向埋在池鱼怀里呼呼大睡的宝宝身上,笑了下:“一条生龙活魂,可延人少则千年的寿元。”
池鱼眼睛霍然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