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估摸着,临故渊应该是在临殷咬她的时候醒的,
又或者说,是临殷发觉临故渊醒了,才故意咬她的。
总之,临故渊现在一脸懵逼。
“兄长来时可见到这洞穴里头还有一个姑娘?”
哪怕明知道临殷和池鱼一个寡言,一个话唠,临故渊的习惯还是询问兄长,
然后正好踩在地雷上。
临殷眸子眯起,
池鱼生怕前功尽弃,横插一脚跑出来接话道:“我们来的时候未见到旁人。”然后指了指他身边散落的那跟丝带,一段系在临故渊的手腕,另一端是空的——池鱼方才和临殷“肉搏角逐”的时候,被扯散了。
“你绑着她?”她的表情里带着探寻,完全把自己当局外人似的,“你同她一起掉下来的?”
临殷斜眼看过去,
她当着他这个知情人的面演戏撒谎,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可见心理素质非常人所能及。
顶着一张被他啃过的脸,也从容大方,仿佛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并不在意被临故渊误会什么。
临故渊说是,
犹豫了一会,还是看着临殷,详尽解释道:“那名女仙来到边境是用的陆白芷的脸。后来意外遭遇小饕餮的袭击,为了救人而跳下深渊。我将她认错,也跟着跳了下来。不过她很快露出了马脚,却也没对我展露出恶意,还说自己是幽州之人。那位女仙行事诡异地很,我实在不知她的目的为何,会不会影响到封魔的计划……”
临殷稍稍一怔。
想起池鱼之前对他解释的那些话语,意外被困云云的,几乎都能和临故渊的对上……
所以,她确实不是冲着要临故渊来的?
临殷:“你何故倒地在此?”
临故渊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那女仙进了这方洞穴之后突然急切起来,让我快些进去。我心生警惕不肯听从,她好像指着我的手说了我受伤了,随后我就失去了意识。”他举起自己的手,纳罕道,“但我并没有中毒,手上的伤现在已经自愈了。”
他对临殷一向掏心掏肺,才会说到这个详尽程度,连受伤这样的细节也不放过,难免会让临殷疑心、猜测到她又多了什么外挂。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池鱼知道,她“强/奸未遂”的冤屈可算是被洗刷干净了。
轻轻哼了一声,藏在他身后,悄悄勾了一下他袖下的尾指,着重提醒他:听听,她差点就被冤死了,多可怜啊。
临殷回头看她一眼,没有回应。
“她引你来这里的?”
临故渊:“不是,是我们在找回路,路过此处。她当时的表情很惊慌,想感觉到了什么危险变故……她可能觉得里面安全吧。”
池鱼:“……”
是啊,大魔王来查岗了,而她在外面浪,能不危险惊慌吗?
她当时的心境多么惶恐无助啊,还背了口那么大的黑锅,差点没命。
想想都觉得不能轻易这么算了,老不开心地又勾了他一下。
他的指修长而有力,指骨分明。
垂着时,仅是随意虚虚地拢着,便给了她极大的空隙,能将自己的手塞进去,纠缠住他的,骚扰他。
临殷终于有了反应,
手指忽然合拢,紧紧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指。
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