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便宜的属晶石,金银。
再来就是不同的宝石,分数不同的炼器材料,被混杂着放做一堆,外行难以甄别。
池鱼不管那些,统统先收了。再随便挑出一两个,准备献给临殷当做赔礼道歉的诚意。
大彩钻一出,流光溢彩,宛若一颗七彩的小太阳,能照得方圆百米内之花草黯然失色。
南钰用袖子挡住眼睛,昧着良心说真好看。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适合你。”
池鱼:“……”这不是你第一次得罪我了我跟你说。
她不好和小奶狗计较这些,便问:“我哥哥呢?”
南钰说:“歇下了,在调养。你在地宫多待了一天,也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池鱼顿时悟了。
这哪里是好心迎接,这就是半道拦人,摆明了不让她见临殷?
怕是人还气着呢吧。
池鱼点点脑袋,乖巧说好。
她这一点头,脑袋上的华仪就跟着一晃,晃出一片金属铃铃相撞的富贵声响。
行舟换了,
造型古朴,看着是从龙冢里头搜刮出来的,倒是宽敞了不少,还有二楼。
池鱼自然是被安排在了一楼。
南钰眼看着她进了自个的屋,守在门口,席地坐下调息。
看样子是要将她看死了。
嘿,
他不让见,
她偏要见。
需知吵架云云的,事后冷战是大忌,一个不察就越走越远,生出难以修复的隔阂来。
她好不容易骗得临殷的小部分信任,若半途而废,前面的隐忍就全白搭了。
池鱼放下幻化成人形的人间富贵鸟·金·华仪,悄悄同他比了个嘘,指了指打开的窗户。
小华仪秒懂,摇着身上沉重而甜美的负担,同她比了个大拇指,然后举起另一个大拇指,将两个拇指按在一起一通猛亲:“懂?”
池鱼目瞪口呆:“……”
池鱼一脸呆痴:“……我走了。”
小华仪正了正头上的金冠:“去吧,我一个人挺好,你不用着急回来。”
……
池鱼开了【隐匿】,翻窗从南钰身边经过,蹑手蹑脚上了二层。
眼光四下一扫,才发现她对临殷的【识人断物】BUFF,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因为接触得太久,不再是陌生人,那BUFF自然也就没了。
池鱼无端走了下神,忽闻一点动静,蓦然回首,临殷正逆光站在长廊的尽头。
墨发稍显润湿地披散着,赤着足,玄袍松散,交领之下露出白皙若瓷的脖颈与小片的锁骨。
像是刚沐浴完毕,连寻常沉郁幽冷的眸,也像是含了一层水光。
仿佛幽夜之中的一点星光,潋滟明润。
“咕咚。”
临殷倏然挑眉看向池鱼。
池鱼则被自己吓到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呆若木鸡。
她从不知道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居然能如此之大,还在在寂静之中如此地清晰可闻!
池鱼脸一下涨成了血色,不知怎的,口不择言地冲口而出:“哥哥,我很久没吃饭了,我好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