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曰拿看脑子有病的眼睛看她。
方秋景用眼神紧紧的盯着黑纱，想看那下面的模样，但是怎么都看不清，于是她手指动了动，正想做些什么的时候。
夏惊的声音恰好响起：“小唐不许欺负我徒弟啊，小秋景快过来。”
转头，夏惊正笑着冲两人招手。
唐九曰：“……”
唐九曰心里瞬间升起一股微妙的感觉，他感受了会，然后看着方秋景小跑过去的背影明白了——
他委屈。
但是夏惊对方秋景的好很突兀，也很单薄。看起来绝对是另有所图。
唐九曰就不太在意了。
将方秋景叫过来，夏惊指着无动于衷的杨晗：“你跟他谈谈。”
方秋景一愣。
夏惊目露对方秋景的欣赏：“你天赋最好，你来试试。”
方秋景一呆，然后有些小心翼翼的靠近杨晗，然后她又看向夏惊。
夏惊手握成拳：“加油！”
方秋景：“……”
方秋景一副鼓足勇气的模样开口：“你、你好。”
“……”
杨晗无动于衷，夏惊挑眉：“你抓住他。”
方秋景颤抖了下：“我、我害怕……”
夏惊像是等她这句话，她笑了下：“那我来。”说着伸手就抓住了杨晗。
方秋景：“……”不是应该再劝劝她吗？
杨晗被抓住也没动静，他呆愣的看着面前的空气。
夏惊确实没看出杨晗是恶鬼，但是他这状态有点太奇怪了，相遇到现在也就那个笑容才像是鬼。
这很奇怪。
于是夏惊咬了口杨晗。
唐九曰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夏惊咬了，然后眉头跟同他一起皱起。
唐九曰皱眉拉她：“别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都吃。”
夏惊抹了抹嘴：“这是假的。”
王柱啊了一声：“那真的在哪？”
方秋景没有说话，她只是随意的看了眼窗外的月亮。
唐九曰拉下她手，给她用袖口擦嘴：“这鬼分化了，整个将军府有至少几十个他。”
“估计是感知到了你来，所以特意分化的。”
夏惊感觉自己嘴皮都有些擦疼了，她拉下唐九曰的手：“分化是？”
唐九曰：“鬼的一种能力，不同于规则换来的力量，这是靠运气才能有的能力……当然也不是全靠运气。”
“分化算是比较麻烦的能力，不找到本体的话是永远都无法处理的，无论是杀还是渡。”
“没事。”夏惊摆摆手：“他对家人心怀怨恨，这形成的执念应该让他无法离开将军府。”只要在这个范围里总能找到他。
夏惊回忆了下唐九曰的话：“靠运气才有的能力……什么意思？”
唐九曰看了眼杨晗：“意思是，他刚好死在了自己出生的时候。”
“这个时间死去的人都容易得到更为强大的力量。”
唐九曰顿了下：“而且过些天是中元节了。”
夏惊：“……”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唐九曰面无表情的说：“中元节那天所有的鬼都会实力大增，杨晗估计那个时候也有足够的能力杀了想杀的人，然后离开将军府。”
夏惊啧了一声：“所以他分化就是为了拖延到中元节那天。”
“十之八九。”
夏惊看向窗台上的杨晗：“如果我杀了他……”
“这只是个分化体。”唐九曰平静道：“你杀了他仍旧能够马上分化出下一个。”
夏惊笑了下：“那好，那我们就将这些全部抓起来。”这样他就无法分化下一个，而且抓完总归能知道那个是真的。
是个笨方法，但是最安全，不至于引发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