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哪里知道这丹药来之不易,只当是寒凌那还有许多,便囫囵个吞了下去,只涨的他肚中圆滚滚的,活脱脱分成了两节。
寒凌看他吞咽的动作,也觉得好笑,不由得戳了戳小蛇的肚皮,“瞧你这吃法,倒差点叫自己噎死。”
小蛇正挣扎着起不了身,见寒凌的手指自己送上门来,便收了毒牙咬了上去。就拿着那两颗尖尖细细的小牙研磨着寒凌的手指,疼倒是没有,不过只是痒了。
寒凌被小蛇闹得咯咯直笑,方才那点子心思也算放下了,只想着得尽早寻个法子,让小蛇早早化了人型便罢了。
翌日清晨,寒凌又是被小蛇啃咬着指头方才转醒,却只见婉晴和另一面生的仙娥前来时候,唯独不见佛尘的踪迹。
寒凌心下一惊,唯恐佛尘偷偷救他出来的事情被那些个算计他的人发现,从而害了佛尘这个堪堪对自己好的人。
婉晴继昨日戏弄过寒凌后,便连着面上那一丁点的做派都不愿意留了,只冷言嘲讽着,“不知神君今日可好?”
“好。”寒凌只当听不出她话里的挤兑,笑道。
“不知昨日神君,是如何爬出那深坑的?是双手双脚的,磨蹭上去的吗?”婉晴眼底里的讥讽之意更甚,难为她过了脑子,不再是胡乱咋呼了。
寒凌只扁嘴一笑,并未曾搭理他,只朝着一旁面生的仙娥问道,“佛尘姐姐今日怎得没来?”
那仙娥还没搭话,便只听见婉晴吊尖了嗓子又说道,“佛尘姐姐自是生了病,若非如此,你当她昨日为何没一同戏耍你?呸,若不是姐姐她生了病,怎会放过这一番好戏?”
原是佛尘回去后,越想心里越拿不定主意。她想到若是婉晴问起此事,便不太好搪塞了,索性装了病。这仙家极难得病,但却是病起来便不是容易好的。
寒凌有些担忧,总是想着佛尘是否因为自己的缘故才生了病,更是也不管婉晴是否厌恶他,只问道,“佛尘姐姐是得了什么病,可还严重?”
“不严重。”婉晴白他一眼,撂下了东西便扯着另一个仙娥往外走去。
寒凌却是还想问什么,但是没了可问之人。打定了主意,寒凌便决定要去佛尘的居所瞧上一瞧,便偷偷把因为婉晴来了,所以自己藏起来的小蛇揣在了怀里,招了飞云便向佛尘的居所过去。
正巧赶上旁边没人,寒凌便偷偷溜了进去。一进门,便瞧见佛尘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佛尘听到响动,还以为是谁回来了,便是连眼睛都不敢睁,只害怕别人瞧出她是装了病。只学着悠悠转醒的模样,颤抖了两下,睁开了双眼。结果便瞧见寒凌正扒在她的床头,想要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佛尘吓得一个机灵,险些直接坐了起来,好在她稳住了身形,只哑声问道,“神君,您怎么来了?”
“我来瞧瞧你呀。”寒凌微微一笑,又问道,“佛尘姐姐是怎么了,病的严重吗?”
佛尘见是寒凌,便不再隐瞒,只道,“不是的,我只是怕被婉晴他们撞破是我救了你,才装的病。”
寒凌垂下头,目光有些躲闪,唯唯诺诺地说道,“到底是我害了姐姐。”
佛尘下了床,四处张望一番将大门锁死了,又抬手织了个结界。这才放下心来,回头与寒凌说道,“你怎么今儿个就来了,也不怕叫人发现了。”
“你昨天说了今日当值,我瞧你没来,有些担心。”寒凌呵呵笑着,明明是好看的眉眼,可偏生叫佛尘看出了点憨傻的意思。
佛尘不由得捂嘴直笑,知道,“从不知神君竟如此心细,倒是叫小女子佩服了。”
小蛇也把脑袋从寒凌的怀里探出去,微微点了两下,就当做是与佛尘打招呼了。佛尘还是有些惧怕小蛇,便只站定着不动。
小蛇自讨了个没趣儿,又缩回了寒凌胸口的衣服里。
“神君,我这一病,应当要有许久不能去侍奉您了。婉晴性子不好,说什么您也别理她,如果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就拿这个叫我。”佛尘塞给了寒凌一个铃铛,铃铛是古朴的颜色。
寒凌接过铃铛,晃动了几下,可是铃铛却依旧闷声。他不禁有些疑惑,忙问道,“佛尘姐姐,这铃铛要怎么用才好?”
佛尘便教了他一段口诀,寒凌学了两遍便记住了。念下口诀的同时再晃动铃铛,便听见铃铛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动,好不动听。与此同时,他还捕捉到了从佛尘的梳妆台也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寒凌便沿着声音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