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昏暗无光,就算地处位置最好的魔君宫殿,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外形奢华恢弘的宫殿内部该有的都有,即使魔与修士同样不需入榻安眠,但魔君主殿主卧的排面却是做的很足。
而此时若从外处向主卧内处看去,就会见到一副失神之景。
浑身暴戾气息浓郁的魔,血眸渗人流淌而过的是使人心惊的痴迷与贪意,而这些让人不由畏惧的浓烈情感倾斜而向的对象却是一位仙人。
黑袍之中一抹月白仙袍滑落一角,这似乎就已经是魔最大的宽容。仙人侧颜极为惊艳,肤若凝脂唇色殷红,微阖着眼也恍若有温柔月辉笼住,呈现出与魔界鲜明的格格不入。
而这种格格不入只会让宴朔心中涌动的占.有欲更不可控,他一手死死地环住怀中人纤瘦腰身,唇莽撞又强硬地含住对方殷红的温软,生涩地在对方唇上舔.咬后忍不住侵向更深处。
而另一只手却穿过师尊浓墨青丝,用力虽轻却不容抗拒,迫使其被动地贴向了自己。
只有不停地侵.占这个人,才能让极为不安的宴朔安下心来。
唇齿间的交融亲密又暧.昧,宴朔呼吸急促,目中闪过痴色。
入了师尊齿关之后,他克制不住满心欲.念想要求得回应,手下的力道越发重了起来,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让两人之间更为亲密。
精神之中的欢愉潜藏着自暴自弃的恐惧,越恐惧越放肆。
看吧,师尊,他就是这样的存在,一个觊觎自己师尊的魔……
宴朔动作越发放肆之后,眸中微弱的恐惧也在逐步外露,神智混乱之中只本能追寻着唇齿间的依恋,直到耳朵突然一痛被硬生生扯着拽离,唇上顿时覆上空气的温凉。
宴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师尊,俊美邪肆的容貌呆愣着盯着人时,反而显出一点憨态来。
而这抹憨态落在铎曜眼中让他手上动作忍不住一顿,很快又冷着脸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拽离的同时又上下狠狠扯了扯他的耳朵。
这小混蛋真是又胆大又怂,明明脑子一昏性子又冲动直接就敢亲了上来,却丝毫不敢碰他的双手,除了一开始事发突然,后面给了他可以拒绝的所有可能。
铎曜面含薄怒,眸光轻剜了宴朔一眼,心中情绪不知是怒是羞,但因为起伏稍重还未开口就溢出几声轻咳,转首缓了下才了下才道:“看来你是真不准备把我当师尊来看了。”
“这不要脸的坏蛋!”
而在铎曜出声之后,有点吓傻了的团团才在铎曜脑中炸开了,奶气的小声音变得略显尖锐,又很快降音下来没敢多话。
因为它清楚即使宴朔的举动再突然,实力上的等级差距也不是一个世界的半神能弥补,除非主人在有意纵容。
团团超级委屈,它不态明白就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大坏蛋哪里值得主人这么温和的纵容。
这都亲上了!!!
宴朔耳朵疼的厉害,听到师尊的话本能摇头,急促呼吸放轻,冷静下来后看着师尊面上的病气心中虚的慌。
不敢吭声的同时,目光又忍不住向铎曜唇角瞟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目光中又染上了些灼热。
师尊肤色白皙,唇色是唯一的艳,但这点艳也因为平日身骨的原因偏淡,但经过方才的一番举动之后师尊唇角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血迹,止不住的风情迎着他扑面而来。
宴朔整个人都快僵成一块石块,但耳边再度传来几声轻咳后,他所有的绮念瞬间淡去。
对方不是仙身吗,身为仙尊身骨为何还是与修士一般如此病弱?
宴朔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铎曜,目光之中堪称小心翼翼。
铎曜拿另一只手的袖角擦掉唇边的血,动作很慢却无端显出几分危险意味,月白袖袍那点血渍很显眼。
至少铎曜自己觉得很刺眼,轻轻垂掩着眸安静看了一会,口中属于对面这小混蛋的血腥味也一直在刺激着味蕾,而方才侵入口中的湿腻感也始终没有散去。
铎曜沉默已许久,面无表情地垂敛长睫,冷意又浓又重。
而眼前的小混蛋早已经怂得不成样子,目露紧张又装作无事般看过他,最后沉下脸吓唬道:“你是我的师尊,我一个人的!谁敢尊你为师,我就杀了他!”
铎曜手上力道加重,宴朔耳朵瞬间转了一圈整个耳朵都要扭掉般,让他面色扭曲一瞬又强撑镇定没敢吭声。
“尊我为师?你方才那番举动有哪个地方尊我为师了?要不要在你脸上亲手写下尊师重道四个字好好领悟一番?”
宴朔被拧着的耳朵整个都红了起来,火辣辣的疼。
这个地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乍然一拧还是很疼的,但宴朔心里却像渗出蜜一样感到几分如错觉般的甜来。
他看的出来,师尊心情或许在其他地方有些莫名的不对,但对方才的那番举动却没有什么不能容忍的怒意与厌恶。
或许有,但宴朔感觉不出来。
就连师尊的心声,也始终是平静的。
这给了他一种荒谬的错觉,自己正在被师尊有意无意地宠着纵着。
宴朔舔了下口中还在渗血的地方镇静道:“不要,你是我的师尊。”
我的挚爱,此世的独一无二。
铎曜长睫掀起露出漂亮的眼眸,微弯了下唇:“是吗?”
宴朔心中正忐忑着,见此笑意还是晃了下神,而就这么一个晃神的功夫,他眼中的天地便瞬间倒了个位置。
铎曜挥手将宴朔困住吊在魔君主卧门口,施力反手就关上了门,他用的是仙索,对于魔来说天生有着压制的能力。
宴朔被身上被困住的地方到处都在传来痛意,但是这痛却并不强烈只堪堪是让他难受的程度,他头部向下充血,被捆住双手双脚晃荡在半空中盯着紧关着的门扉。
直到里面没有传来任何离开的声响之后,他才懒洋洋地闭上了眼,任由自己在这里被毫无脸面地吊着。
团团悄悄地冒了头:“主人要不要吃个糖?”
虽然他知道自己记忆不太完整,但是主人不喜食嗅血腥味还是很清楚的,甜味是最容易压制血腥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