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高兴的太早,做出这?种事来,自?是要领罚。”燕娇道?,“你?去领三十闷棍。”
“是。”凤永安眸内染着笑意。
没想到他的人生会?有如此转机,他以为这?辈子?都要谄媚别?人,都要活在别?人的庇佑下,没想到他一届戴罪之?身竟也可以谋取官位,这?一切都是燕娇给的。
起初凤永安想跟着燕娇无非是看她对奴才不错,想找个庇佑,可现在,燕娇却是改变他命运的大恩人。
“公主今日之?恩,奴没齿难忘,如有机会?,奴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去领罚吧。”燕娇故作冷淡的挥挥手。
“奴这?就去。”凤永安面上?满是愉悦与喜色,那双眸内熠熠生辉,走起路来更是步步生风,他整个人如枯木逢春,死灰复燃,似是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人突然有了一盏指引他前路的明灯。
燕娇:……
害,这?傻子?。
不过有他这?句话也行了,燕娇不奢求他赴汤蹈火什?么?的,只求以后他不与自?己不与燕国为敌就好。
门外,响起一道?道?木棍击打肉体的闷响,每一棍下去,凤永安便朗声道?,“谢公主不杀之?恩。”
“公主,”兰心心疼的眼圈红了,“奴想代替他受下剩余的几棍,行么??”
“你?们才认识多久,就那么?喜欢他?”
“奴婢……一见倾心。”兰心眼圈红红的说。
“他一个大男人,挨了几棍又怎样,若是你?帮他受罚反而可以证明他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燕娇道?。
兰心无奈,只好跟出去着急的看着,眼看那些棍子?砸落在凤永安身上?,兰心心疼的恨不得代替他受罪。
一共打了凤永安三十棍,而凤永安便谢了燕娇三十声。
事后,兰心搀扶着凤永安起来,扶着他去了偏殿给他涂抹药。
而宋景煜看着风永安身上?落了那三十棍后,轻阖上?墨深的眸,转身离去。
“哎……”燕娇拉住宋景煜的胳膊,“你?生气了?”
“区区奴隶,也配生气。”宋景煜平静道?。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这?件事这?不是没有酿成大错么?……所以,不如大事化小?了。”燕娇没了刚才处置凤永安的架子?,惴惴不安。
她安置好了风永安却惹得宋景煜不悦了,做人也太难了。
“公主宅心仁厚,心胸宽广,奴自?愧不如。”
“你?之?前不是想让他离开我身边么?,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不,机会?来了。”燕娇轻拽着他的衣角,微微摇晃着,“以后,我身边就只有你?一个。”
最后一句话让宋景煜心底那股暴戾狂乱的火压下去了些,他冷哼,“谁知公主会?不会?再带一个男奴回来。”
“不会?了不会?了,我保证。”燕娇三指对天?,弯弯杏眸亮晶晶的,“真的,就只有你?一个。”
“所以,别?生气了好么??”燕娇拽着他的衣角,软着嗓子?哄着。
宋景煜见她这?样哪里还有半分气,他无奈,“那公主要如何补偿我?”
“你?想不想当官?我也让皇兄给你?个官做做怎样?”
燕娇想的很简单,宋景煜他在云苍国虽是皇子?,但从小?在欺辱中长大,对云苍国应该没有太多感情,更谈不上?灭国的血海深仇,如果他愿意此生留在燕国,可以协助皇兄一同治理?国家,无论是锦衣玉食,还是权势,燕娇都可以给他,前提是不做伤害她,伤害燕国的事。
虽说起初燕娇攻略他是想活命,可在燕国这?段时间,母后以及两个皇兄对她都很好,她也想保护他们。
宋景煜神色稍愕,但很快拒绝。
“不需要,奴只愿陪在公主身边,”他喉咙沙哑,染上?了几分缱绻,“岁岁年年。”
少年嗓音透着股沙哑,听上?去让人耳朵发?麻酥软。
燕娇揉揉耳朵,“无论是做官还是待在我身边,都可以,总之?,有我在,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宋景煜冰冷的心脏有片刻回温,“公主不问我些什?么?么??”
“问什?么??”
宋景煜:……
原本他以为燕娇会?质问他跟那云想蓉是何关系,可看燕娇的反应,她毫不在意。
她根本不在意他是不是跟云想蓉有什?么?,更不在意他是不是对云想蓉有好感。
宋景煜心口像有什?么?东西狠狠挠了下似的,有些刺痛。
无妨,就这?样一直陪在她身边,以男仆的身份也可以。
——
凤永安走马上?任这?天?,燕娇带着宋景煜一同去送行。
这?天?的凤永安褪去了那一身热火妖冶的红衣,换上?一袭深青色刺绣的官服,头戴乌纱帽,风姿飒爽,意气风发?,有了几分英气。
兰心依依不舍,“凤公子?,今日一别?,不知要何时见面。”
“这?么?舍不得他,不如我做主……”燕娇笑着,没等她说完,兰心便红着脸匆匆忙忙打断,“风公子?,路远山遥多多珍重,这?是我昨夜做好的平安符,希望能保佑你?出入平安。”
凤永安含笑接过,手指不小?心触碰了下兰心的,指尖触碰的瞬间,兰心飞快收回手去,面红耳赤。
“凤公子?,珍重。”
“公主,珍重。”凤永安深深的看了燕娇一眼,含着眷恋与不舍,骑上?马车。
宋景煜微眯着眸,原本他想派人在路上?把凤永安给宰了,但如今,他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