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人气,不用眼,用心。”褚言拉过顾久离的手,顾久离疑惑的看着他,后者拉着手放到了顾久离的胸前。
那里,心跳的节奏很快。
顾久离突然觉得脸很热,他猛的缩回手。
顾久离轻咳一声,颇为恼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褚言耸耸肩,一摊手:“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宁折:“……”
他怎么总觉得这位褚言公子在忽悠顾公子呢。
宁折扯开话题:“方才听两位提起,你们也是要去明都?”
顾久离点头:“嗯,宁公子也去明都办事吗?”
宁折:“四国交流大会在即,我等,不过是去凑凑热闹罢了。”
褚言饶有兴趣的看着宁折的方向,这人身骨不好,竟也会千里迢迢赶来看四国交流大会,若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牵扯,他定是不信的。
褚言突然道:“既然同路,不如一起上路,互相也有所照应,若那柳仕再来,宁公子也不必再担心了。”
顾久离闻言,侧头不解的看着褚言。
褚言总说他爱去惹麻烦,然后主动招惹宁折的,却是他自己,这人要不要变脸这么快?
宁折迟疑了一瞬,但想到那柳仕,还是点了头:“如此,那倒是麻烦两位了。”
顾久离只好客气道:“无妨,不麻烦。”
褚言点着头,拉过顾久离准备出门:“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先回房了。”
宁折:“也好,天色已晚,两位今晚好生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开门时,站在门口偷听的佟林被抓了个现行。
佟林脸色涨红,见顾久离和褚言出来,先是愣了愣,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两人就已经回了自己房里。
“不对啊,他是怎么进去的?我怎么没看到他是啥时候来的,莫非还真有鬼?”佟林挠挠头,疑惑的看着禁闭的房门。
“你为何要说与他们同路。”刚一回房,顾久离就攥住了褚言的衣袖质问道。
褚言无奈:“那人身份怕是不简单,既然都是去明都,少不得会再有交涉。”
顾久离:“你的意思是,他或许能帮我?”
褚言挑眉:“不无可能。”
顾久离没有想到的是,将来还真就一语成畿了。
翌日清早,天刚破晓,顾久离的屋子就被人敲响了。
顾久离睁眼,视线落到靠在床沿边打盹的褚言身上。
门外很快响起佟林的声音:“顾公子,您起了吗?要上路了。”
佟林敲完门便回过头去看宁折,宁折站在他身后敛着眉目静静等着。
“稍等。”屋内传来顾久离略微暗哑的声音。
等顾久离和褚言下楼时,那个伽佑和尚也已经等在了下面,看样子,也是同路。
“这位大师也去明都?”顾久离扫了眼伽佑光溜溜的脑门。
伽佑双手合十,正闭着眸子默念着经文,对此毫无反应。
宁折:“伽佑大师要赴四国交流大会,都是同路,大家一起进城,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顾久离没啥意见,倒是褚言,一路上都绕着那个伽佑远远的,活像欠了别人钱。
“我说大爷,你能不能不要再摸我的腰了,这么多人看着。”最后,顾久离实在受不了了,低声无奈道。
褚言勾着唇,架着马离伽佑又远了段距离,才幽幽吐出一口气,笑道:“这我可没法子,谁让你骑术不精。”
顾久离气结,生知自己是拗不过褚言的,一路上也不再开口了。
就这样,一行人就这么到了明都。
因着四国交流大会在即,所以最近来往的都是四国之人,于是守城的士兵盘查起来要比以往严格了许多。
“你们,打哪儿来的?怎么以前没见过,到明都干什么的?”一士兵拦住了他们。
顾久离手心一紧,察觉到顾久离的不自然,褚言圈着他腰的手稍稍收紧。
“不必紧张,你如今是以顾久离的身份回明都,就算被人认出来,你有夜阑赐的圣旨以及通行令,没人敢拦着你。”褚言低声凑到顾久离耳边轻声道。
顾久离不安的心这才稍稍松了下来。
顾久离:“我只是怕被人认出后,回明都查起案子来会麻烦许多。”
“无妨,一切有我。”褚言眸子沉下来。
检查完宁折和伽佑他们后,很快便到顾久离和褚言了。
顾久离和褚言都没有戴斗笠,连面具也没有戴,更别说修容术了。
就像褚言说的,他是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回明都。
“你们进城干什么的?”为首的士兵不客气的道。
他话音刚落,身后紧跟着的一位士兵像是活见了鬼般,突然指着顾久离惊愕道:“沈弦歌,他是沈弦歌。”
“什么?他是沈弦歌?你没认错?”为首的士兵一听,忙把那士兵的衣领给拽了过来厉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