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当?晨光照进帐子中,榻上的人总算有了动静,李曜翻了个身,俊脸上带着十分的餍足,梦里他狠狠的疼爱着她,将她翻来覆去的爱弄着,最后宋妆如身子瘫软的如同重棉,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该不会又弄脏了被褥吧,俊脸上浓密的睫毛抖了抖,一双深邃的桃花眼渐渐睁开,目光落在蜷在里头的纤细背影,好看的瞳眸顿时睁的老大,这怎么会,怎么会…
即使她背对着自己,即使只看到她乌发虚掩下露出的一截粉颈,他就是知道睡在榻上的女子是她。
修皙的大手有些颤抖的掀开被子,被褥上的落红几乎刺痛了他的眼,眼前飞快的闪过香艳旖旎的画面,原来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他真的要了她。
宋妆如一早就醒了,听到身后的翻身声这才睁开一双凤眸,被子掩在青红交错的身前,缓缓起身,挑着黛眉看向?面前那俊脸埋在手掌上的人,声音带着些嘶哑道,
“皇上,半月之期已到。”
李曜从手掌上抬起头来看她,一双好看的瞳眸里,带着掩不住的无助和后悔,刚想去拉拉她的手,就被宋妆如淡漠的眼神逼退,
“妆儿你再给朕一次机会好不好,朕还?以为是梦,否则绝不会碰你,你相信朕,朕待你的心?是真的。”
宋妆如怕的就是他想反悔,有些吃力的下了榻,忍着腿间的不适,跪在他面前又淡淡的重复了一遍道,
“皇上,半月之期已到。”
李曜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宋妆如,眼里不禁划过伤痛,晨光缕缕打在她身上,身前乌亮的发是那样柔顺,垂在白腻的脸颊上,清丽美好如同姑射仙子。
明明他此刻伸手就能碰到她的发,可她却像已经离着自己万水千山,随时都要离开他。
李曜从她脸上收回目光,拍了拍腿上明黄的被褥,垂眸声音带了丝哽咽道,“朕,会放你出宫,不过不是现在。”
“皇上?”
他这是想反悔了?
“为何不能?”一双凤眸里闪过不安,看向?那张俊脸道,“皇上一言九鼎,难道要食言吗?”
“…你是奴籍,出宫后日子也不会好过,也得先将身份恢复了再说,就算你再心?急,也得等等。”
“那奴婢要等多久?”
李曜好看的瞳眸闪了闪,“这底下的事朕不十分清楚,朕会吩咐他们快些。”
“奴婢多谢皇上。”
宋妆如刚要站起身,脚下却突然打了晃,连忙咬住粉唇这才没让呼痛声逸出,他足足折腾了她两个时辰…
李曜连忙下榻扶住她的腰身,都是昨晚他太过纵着自己了,那噬魂的滋味,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便不知疲倦的缠着她,她又是头回,如何能承受的住。
“妆儿当心?!”
掌心?刚贴上那如玉般滑腻的肌肤,身下一处顿时又苏醒过来,只见那明黄的帐子上都印着羞人的影儿,“别碰我!”
见宋妆如这般抗拒,长腿忙后退了两步,却不想这回连帐子上头的影儿都跟着上上下下的晃动起来,宋妆如脸上红霞一路烧到粉颈,这人怎能这般不知羞,抓起地上的衣物连忙躲到了书架后。
“妆儿?”
李曜看着帐子上的影儿,唇角不禁扯出了一抹无奈的笑。
宋妆如回屋后便累的躺在榻上睡着了,香莲晌午忙完回来见宋妆如还?睡着,也没打扰她,天儿这么热,她怎么还?把被子捂的那么严实,上前伸手将那被子稍稍扯下了些,脸上不禁愣住,只见宋妆如腻白腻白的粉颈上,竟布满了粉痕,越往下就越多。
这是什么虫子这么厉害?
夜里那香莲口中的“虫子”来了,宋妆如迷半梦半醒间,只觉腿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痒得她不禁想合拢双腿,几次都被按住动弹不得,难道是魇住了?
月光下那月白的身影衬得更为清俊无双,李曜修皙的大手将半束着的墨发拨到身后,拿出一瓶药膏,指腹沾了些开始替她上药。
凉凉丝丝的感觉传来,宋妆如不禁一下睁开了凤眸,待看清腿间那人更是吓得险些惊呼出声,李曜俯身大掌捂住她的嘴,压着嗓子小声道,
“别怕,朕只是来给你上药。”
宋妆如忙往对面的藤塌上看了一眼,香莲发出轻轻的鼾声,睡的正香。
按住那月白的袖子道,“皇上快些走吧,奴婢不需要这东西。”
李曜好看的瞳眸闪过失落,“这是秘药,擦上后第二?天儿就能舒缓不少,你是头回若不用这药,定要有一番苦头,不用妆儿赶,朕上完药就走。”
见宋妆如想挣扎着起身,连忙按下她的肩膀道,“你若不想吵醒香莲,就别再说话耽误朕上药。”
药膏缓缓推入,身下又是一阵凉丝丝的感觉,宋妆如咬着粉唇侧头不敢再看,李曜眼里并无杂念,只专心?的替她抹药,不放过每一处娇嫩。
月光越发朦胧,渐渐的意味就有些变了,宋妆如不惯,便不自觉的想将那药膏向外推,这一绞一绞的感觉,险些叫李曜崩溃,手上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变得温柔磨人起来。
宋妆如越发觉得不对劲儿,就知他本性难改。
手上用力的按住他的大掌,宋妆如蹙着黛眉,压下脸上的热气,一双凤眸蕴着嗔怒,看着那张俊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