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场面很诡异,疑似某种情侣的不可言说特殊癖好现场,围观群众很温柔的没有点出来,忍住了心里那马勒戈壁想要输出的吐槽之心。
主要原因可能是因为香取遥从头到尾红彤彤,那蓝色大眼睛失去了高光,脸上写满了‘你们敢说出来我就死给你们看’的那种强烈的意愿。
香取遥悻悻的条野腿上爬下来,并顺便狠狠的踩了一个他穿着军靴的右脚。条野的脸色瞬间发青,到底还是绷住了没有发脾气,站起来时右腿有些虚软的没有触到地,身体一个倾斜歪倒在香取遥身上。
因为他及时的用一只手撑着门框,没有把全身重量压到香取遥那羸弱的小身板上,仅仅是做出一个因为疼痛而虚弱不得不靠着香取遥才能维持住平衡的姿势,勾起了香取遥的同情心。
他心虚的看了眼条野的右脚,语气发虚的说:“有、有那么疼吗?你脸色都白了。”
其他人:他装的,你别信。
条野的声音听上去比香取遥的更虚。“很痛,我的痛觉是常人的数倍,你那一脚就跟五百斤的秤砣砸在我脚上那样难以忍受。”
“五百斤的秤砣……?”香取遥不是很能联想那种场面。
条野补了一句。“回想一下你1年前6月12日在家里泡完澡光着脚丫出来时,因为浴室门关得太快不小心夹到你的左脚尾趾时的感受,是那种痛感的十倍。”
恩,太有画面感了。香取遥打了个激灵,表情更加心虚的扶着条野的手臂,一副对待重症病人的架势,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可是我以前老是踹你踢你打你捏你,你都没说过啊。”
其他人:你也太好骗了吧!而且你对条野做了那些事竟然没被他砍死,是在秀恩爱吗?!
条野摆手让堵在卫生间门口的人让道,虚靠在香取遥的身上让他搀扶着自己到客厅,坐在了唯一没有因为这些人无差别的乱斗而被拆散架的一张椅子上。只剩下三条腿的椅子稳稳支撑住他的重量。
这时候,他才叹了口气,用一种无奈夹杂着宠溺的语气温声说:“你打我没事,我皮糙肉厚受得住。不过之前因为铁肠先生部队欺凌朝我的右脚刺了一刀,可能伤口没长好复发了……平时没那么痛的。”
香取遥,更加心疼了。他很不赞同的看了眼铁肠。被瞪了的正直军人摘下军帽,眼神呆滞。
“那是因为条野之前对无辜民众使坏,既然你们和好了,希望你能劝他放弃自己喜欢享受他人焦虑情绪的不符合正义的恶劣癖好。”一本正经的铁肠如此说道。
然而香取遥下一句话让他的脸,有那么一点点裂开。“我什么时候和这个混蛋和好了?”
其他人:???你们这样都不算是和好那什么算和好!
条野笑眯眯的来了一句:“关于异……”
“和好了!和好了!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香取遥连忙打断条野的话,并顺手用大拇指和食指狠狠的掐住条野脖子上的软肉,重重的一拧。
不意外的听到了条野嗷呜一声。经过深度接触的前情侣就是有一点不好,他身上的软肉和敏感点对方都知晓得一清二楚,永远知道如何做才是迫害对方痛觉的最好办法。
“你的怜惜就只有十秒钟吗!”条野一脸抓狂的朝着他喊道,“你还不如再踩我一脚呢!”
“呵呵~”自认为刚才被这个混蛋威胁过的香取遥,回以一个冷笑。
他深深吸了口气,扫过已经差不多是一片废墟的屋子,有些头疼。看向了一身狼狈但精神还不错的太宰、敦和国木田,还有面色古怪纠结的立原跟另一位不认识的绿发女性,最后目光停留在他认为最靠谱的末广铁肠身上。
“这些……怎么回事?你们……拆房子?还有国木田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国木田鼻梁上的眼镜滑落,他稳稳的将之推回原位,嘴巴动了动,用一种非常疲惫的声音无精打采的说道:“我和侦探社的其他人一直都在附近守着,刚才这些人闯进来时我们就过来……现在其他人还有乱步先生正在外面,跟特务科的坂口先生还有一名金发的侦探在谈判。”
太宰左看右看,觉得应该没自己的事情了,指着自己的脸笑容灿烂的说:“我有点担心乱步先生呢,就先去当一下后援,你们继续啦~~”
虽然留下来能看条野的好戏,但比起这种事情他更加期待收集一下那位杀人侦探的情报,顺便和安吾‘叙旧’。中岛敦眼见着太宰如泥鳅一般溜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仿佛有一束光打在他的头顶,是那么的孤独和可怜。
事实上国木田也很想跟上,想必在场其他人除了铁肠这个铁憨憨以外,都想要找一片空旷的地方抒发一下内心那无处宣泄的郁闷和吐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