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飞容转头吩咐下去。
许珵吸了口气,眼角瞥见祁慧儿还在自己身边,推动轮椅走开两步,再次道:“王府的格局图,本王的确有意交给县主,让县主对王府进行改建,但这仅是一个想法,尚未付诸实施。”
言下之意,祁慧儿刚刚的揣测全部是虚妄!
祁慧儿脸上好不尴尬,急忙道:“求王爷恕罪,妾身是关心则乱……”
“唐棋说,有人告诉他侧妃娘娘带着药去找了王爷,所以他才会舍下我的两个丫鬟赶回福熙阁。”霍云浅打断了她的话,“请问侧妃娘娘,你的药在哪?为何我和王爷赶来的路上并未看到你?”
祁慧儿暗暗松了口气,从容地让身后的新月端出来一个药罐,“瞧县主这话说的,妾身不过是走得慢了些,又听到这边的动静,赶紧过来看看世子的院子出了什么事。”
霍云浅示意齐大夫去检查药罐,接着看向唐棋,“你找到那个说话的声音了吗?”
唐棋正在全神贯注地互相听着,不一会儿,从人群中一手一个拖出来两个抖得筛糠似的小丫头。
霍云浅脱下手套塞回衣兜,笔直地向两个小丫头走过去,身上的杀气毫不客气地宣泄出来!
两个小丫头原本还抱着抵赖的心,可还没等霍云浅走近,已经吓得跪倒在地不断磕头:“县主恕罪,是新月姐姐……是新月姐姐让奴婢们看到唐侍卫后这么说的!”
还端着药罐的新月身上一抖,心虚地低下头。
祁慧儿反应最快,咬了咬牙,回头给了新月一巴掌,“好你个贱婢,竟敢拿自己的主子做筏子!应该把你千刀万剐,送去给县主的丫鬟赔罪!”
新月脸上挨了一记,一下摔倒在地,手中的药罐砸得稀碎,碎片四溅。
她只得转向许珵求饶:“王爷恕罪,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别有用心,假借奴婢的名义来陷害奴婢,也陷害侧妃娘娘……”
情势逆转,在场的所有下人看向霍云浅的眼神都变了。
这位县主……不,这位准王妃,千万不能得罪!
许珵冷冷地看着她,“拖下去。”
旁边立即出现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将地上的新月架起,三人走出几步,其中一个侍卫忽然一掌劈向旁边的同僚!
那个侍卫一下软倒,出手的侍卫则将新月一把抱起,身形矫健地往屋顶飞去!
“……抓住他!”许珵险些自己亲自出手,但幸亏理智拉回了他的腿。
他的声音还未落下,两道身影已经齐齐冲了上去——唐棋和霍云浅!
那名侍卫冷笑一声,抱着新月轻松地闪避,还不忘趁着这个空隙发出暗器袭向二人。
看到迎面而来的飞镖上带着盈盈的蓝色,霍云浅心知这必然已淬过毒,可若是她和唐棋这一闪避,这个侍卫就会带着新月这个重要人证逃离——
忽然背后响起一道风声,霍云浅只来得及咬牙闪避,那风声仿佛挟雷霆万钧之势,向着那名侍卫当头痛击下去!
“砰”的一掌击在侍卫头上,侍卫原本还带着得意笑容的表情瞬间撕裂,整个脑袋如摔碎的西瓜,身体也在新月的尖叫中轰然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