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尹沣清了清嗓子,严肃地道:“娘娘不妨将这胡粉好好研磨混合了,或许接下来有什么重要的宴席,王爷想让您在众人面前出彩呢。”
“当真?”祁慧儿瞬间眼前一亮。
得到何尹沣肯定的眼神暗示,祁慧儿马上领着丫鬟们掉头走了。
进到福熙阁,何尹沣当着许珵和唐棋的面把刚刚的对话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又重新捧腹大笑了一通。
唐棋咧了咧嘴,姑且当做是笑过——他实在不懂这事儿有什么可笑的。
许珵听完不由莞尔,抬手一指何尹沣,“你小子真是鬼灵精,嘴里从来没个正形。”
何尹沣不以为然,忽然坏笑道:“那主子希望我怎么说?如实相告,是您想为县主打掩护?”
“……什么?”许珵一愣。
何尹沣振振有词地道:“虽然我知道,那胡粉的确不可能引发爆炸,可偏生县主给那个死鬼京兆尹送了四两,于是惹来怀疑;
“而您得知这消息,马上就叫我也去找县主拿胡粉,还转送给文淑苑那位,不正是让旁人知道,那胡粉不止送了一个人,从而力证县主清白?
“哎呀,总之您不说我们都懂的,对吧老唐。”
唐棋脸色瞬间黑了。
先是被主子挤兑“脸显老”,如今竟然连这小子也开始称呼他“老”唐?
他今年刚满廿岁,不过比何尹沣大一岁罢了!
但那边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
许珵含笑听完何尹沣这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想要辩驳,可又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他原本也的确有这个意思。
“呐,您这就是默认了。”何尹沣拍手,“主子,别这么墨迹了,原本您也该续弦了。”
今日天气晴好,温暖的日光穿透窗棂落在桌上,隐约可见清透的光柱,将桌边白衣青年的轮廓温柔地勾勒出来,以及他怔忡的表情。
许珵被那两个字惊到,半晌没有回过神。
唐棋皱眉,赶紧过去拽走了何尹沣。
这混小子,分明知道王妃和小世子都是王爷心中的隐痛,还非要提这一茬!
仿佛没有察觉到他们二人离开房间,许珵十指交叠的手微微用力,眉梢隐隐颤动,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如何尹沣所说,他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去“帮助”那个丫头的吗?
或许那个丫头自有后招毋须他操心,又或许那个丫头根本不会知道他的这一份“帮助”。
许珵靠着轮椅后背,仰头看着一侧的窗框,轻轻叹息一声。
翌日。
几乎已是一片废墟的京兆尹内堂外,一矮一瘦两人并肩而立,表情都很是凝重。
瘦子文士叹了口气,看向身边的矮个儿,“大人,您怎么看?莫非当真是北疆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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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了情敌,阿浅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