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霍云瑰轻嗔,心中的意外又炽烈起来。
这孩子变化得当真不止一星半点……
她走到书桌边,也看到了霍云浅在宣纸上画的东西,也惊奇不已,“这画的是什么?阿浅,莫不是你想建房子?”
霍云浅失笑,“怎么会呢,我连字都写不好,还画什么图纸呢。”
随后她眨眨眼,“二姐,是不是该用膳了?我好饿啊~”
抱着霍云瑰的胳膊晃了晃,霍云瑰一下子又心软了,心想来日方长,以后再好好“审问”这丫头罢。
“娘和我都吃过了。你的伤还未痊愈,我特地叫小厨房单独给你做的饭,还不快回去吃。”
霍云浅欢呼一声,领着银屏告退离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霍云瑰眸中一片温柔,半晌轻轻叹息一声,去了宁苑。
听完霍云瑰的话,凤夫人手中转动的琉璃球停了下来,沉吟道:“这孩子坠马时磕到了脑袋,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霍云瑰想了想,“阿浅打小原本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顽皮了些……不是被她说中了么,方才东宫詹事都来了。”
凤夫人沉默地握着琉璃球,半晌才道:“东宫的人虽然打发了,可秦王那边……我倒是看不透。”
二人的视线都转向了放在旁边案几上的信。
如霍云浅所说,晚膳之前,太子的确派人前来慰问了她的伤势。
凤夫人这时已经体会到霍云浅所说的背后深层意义,面对东宫詹事,只是一口咬定并无此事,好容易才将他们给打发走了。
而后不久,去秦王府送信的嬷嬷却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气愤地说秦王府直接拒收了信。
凤夫人重新转动里手中的琉璃球,叹了口气道:“或许,他已经领会到这封信的意思……”
“领会?”霍云瑰翻了个白眼,“偌大的京城,谁不知道阿浅就爱追着他跑?不过是以前没闹出那么大事,可这回阿浅是直接追着他坠马了,事儿传出去不好听,他连带着对霍家都避之不及了吧!”
凤夫人眯起眼睛,“即便如此,阿瑰,你又能如何?”
霍云瑰抿唇,双拳紧紧握着,还是没能接出一句话。
送到定苑的饭菜自然都是出自霍云瑰那边的小厨房,而且不出意外的,全都是霍云瑰亲手做的。
霍云浅大快朵颐一通,直吃得肚皮圆滚滚的,才让旁边目瞪口呆的银屏把碗碟撤下去。
在现代过着省吃俭用的清贫生活时,霍云浅一边反省前世自己铺张浪费的生活,一边怀念着二姐的一手好菜。
二姐这样的女子才应该托生去现代,有这样的好手艺和容貌,随便开个私房菜馆都能赚得盆满钵满,而不必拘束在这样的院墙之中。
而且二姐夫都已经去了十几年了,二姐独自把槿儿拉扯大,若能改嫁、再来一个人好好照顾她,该有多好……
霍云浅一边在屋内踱步消食,一边把这事默默放在了心里。
翌日起身,洗漱用膳过,霍云浅又颠儿颠儿的跑去了书房继续画她的图纸。
其实做羽毛笔最合适的材料是火鸡毛,可惜这个时代海运还没发达到直通美洲,能有鹅毛勉强凑合已经不容易。
经过昨晚的一番磋磨,好歹是已经用得顺手了。